只听谢辞昼从屏风后走出来,掩唇轻咳,“笙笙……”
林笙笙听着声莫名脊背一麻,深觉谢辞昼此人手段了得……
不过,怎么能叫他就此拿捏住?今日被他撩得差点被吃干抹净,林笙笙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弄得我痛死了,谢辞昼和从前比也没什么长进嘛。】
她不回头,只这样凭空想一句就抬脚离开。
“……”谢辞昼愣在原地。
第二日一早,元青愁眉苦脸去了西街。
往日他每回去书铺都是买些新鲜的民间冤录集,又或者是游记,何时买过那些东西?
他踌躇许久才抬脚走进去,挠挠头,看了一眼掌柜不敢说话。
走来走去转了几圈,掌柜终于发现他,上前问道:“这位小哥?要买什么书?”
元青憋得一张脸通红,“买……”
他闭了嘴,眼神无奈,点了一下头。
掌柜一头雾水。
“买……那个。”
掌柜歪头,眉头攒在一起,“什么?”
元青声若蚊呐,“避火图……”
掌柜仰头笑了一声,坦然道:“这些呀,小哥您得去拐角那间嫁妆铺子去买!”
元青逃出书铺。
难怪自家的那几幅避火图是娘子带来的,这些物件原来都是姑娘们出嫁的时候放在嫁妆里的!
他大步往嫁妆铺子里走去。
林笙笙挽着谢枕欢逛在金枝楼二层的雅间里,拿起一支金簪在谢枕欢发髻上比划比划,笑道:“这上面的玛瑙衬你,买。”
谢枕欢从她手里夺走簪子放回原处,指了指身后婢女手捧着的托盘中的金簪、金钗、篦子、步摇、还有一条珍珠串子……
“嫂嫂!别买了别买了,这么些东西我就算长出八个头也戴不完呀!”
林笙笙意犹未尽,“这才多少?想当年你嫂嫂我跟着母亲去逛街,每回不买上一匣子定不罢休。”
谢枕欢扯着她在窗边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迫不及待打开道:“嫂嫂,你看看这个!”
林笙笙盯着盒子里的两颗朱红,是两颗奇香珊瑚,被金丝虚虚绕过,做成了一对耳坠,很漂亮。
林笙笙放在掌心把玩,泛起些熟悉之感,“哪里来的好料子,这瞧着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
谢枕欢知道林笙笙这是喜欢,笑道:“哥哥托我找人做的,说是送给你呀嫂嫂。”
“你还没和我说呢,这些日子你和哥哥如何啦?他没有再欺负你吧?”
林笙笙知道枕欢这是在问谢辞昼有没有像从前那样冷待他,但是一说到欺负二字,她忍不住耳尖泛红,欺负……昨夜里把她压在榻上亲了个遍,甚至还将她裙子都剥了,然后……然后在她身前吃个没完……
这也算欺负吧!
林笙笙哼了一声,“不提他也罢。”
谢枕欢不敢再多问。
忽而,目光扫到街角,只见哥哥身边的小厮名叫元青的正大步往嫁妆铺子里走去,“咦?他去嫁妆铺子做什么?”
林笙笙探出头去看,也疑惑道:“就算置办嫁妆,也轮不到元青去办呀。”
“佩兰,跟上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谢辞昼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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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笙临窗瞧着, 只见佩兰行动也算敏捷,正好在嫁妆铺子门口逮住元青,元青客客气气行礼。
紧接着元青将一个红色袋子往身后藏, 林笙笙心里更加狐疑。
不知佩兰同元青说了什么,元青坦然作答,然后相互告别,元青大步走了。
好在佩兰机灵, 眼看着元青走远, 立刻钻入嫁妆铺子里去了。
看到这, 林笙笙放下心来, 扭过头对枕欢道:“不必看了, 一会就知道了。”
说着, 她继续看那对珊瑚耳坠,看了几眼后将盒子合拢退还给枕欢道:“替我谢谢你哥哥, 但是这耳坠我就不要了。”
谢枕欢神情大变,“早知你不收,我就说是我买的就好了!哥哥特嘱咐我不许告诉你, 我想着你们关系缓和了些,这才一时嘴快……”
“嫂嫂……你就收下吧。”
林笙笙笑着又往回推了推, “我与谢辞昼井水不犯河水, 可不敢收他东西。”
谢枕欢知道这耳坠是送不出去了, 只好先将小盒子收好,扯了扯林笙笙的袖子,“嫂嫂,你什么时候来谢府住呀。”
林笙笙挑挑眉,“我算着不出三日,你父亲定要遣人来林府请谢辞昼回去, 到时候我便只好跟着一起回去喽。”
谢长兴最重家族名声,自家儿子在岳父家住了好几日不见回来,他定要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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