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念也放轻了声音。
“我爱人曾经变成一只龙猫……起初我和你不熟,你变成兔子以后,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在吴总的婚礼上再次见到你,我就知道真的是你。”
刘念念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知道这种事可能会让你也感到为难。为了感谢你一次次地帮我,我不会告诉你身边人的,包括我的爱人和朋友,请你放心。”
“有没有什么能控制变化的方法?”
“我不太清楚。我领养龙猫是为了给它送最后一程,它得了恶性肿瘤,没过多久就走了,书灵也醒来了。”
沈星远问:“这种变成动物的情况多吗?”
“在我这三十年的经历中,遇到非常少,只有书灵和你两个人。”
刘念念认真地说,“一个人越是拥有强烈的情感,灵魂的形状和味道就越浓烈。以前我总觉得这是困扰我的坏事,但这些年与人接触下来,其实只是人的特质不同,就像草药的功效需要对症,没有好坏之分。”
临走时,沈星远回头询问:“顾承辉的灵魂是什么样的?你能告诉我吗?”
“深灰色的,模模糊糊的一团,是只巨大的黑狗,就像雾气,我从来都没摸到过。”刘念念描述完,又说,“还有味道……”
沈星远凝神静听。
他以为会得到“雪松”“朗姆酒”之类的类似于网文中霸总气味的回答,再不济也是“玫瑰”。
谁知刘念念给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活血安神的马鞭草,气味强到普通人也可能闻到一点。沈医生,你闻到过吗?”
沈星远矢口否认:“没有。”
刘念念轻轻抬眼,不解地问:“真的没有吗?你是离他最近的人,应该闻得到。”
沈星远从她诊室出来,揉捏发红的耳垂。
无论他是人是兔,都能在第一时间闻到顾承辉的气味,随着接触的深入,气味越来越明显,概念也越来越清晰。
怪不得他变成兔子之后,会那么喜欢。
交锋
沈星远下了班,在医院停车场后大门,和顾承辉以及他追加的保镖们对上了视线。
阵容强大,除去回来护卫他的李从夏,还有一群三四十岁的黑衣大汉。
二十个人排了四列,理着相同的寸头,每一个人的肌肉都能和骆步欢匹敌。
李从夏喊了一声:“给沈医生鞠躬!”
二十人唰一下九十度弯腰,差点把沈星远的心脏吓到飞出体外。
沈星远求助地看向顾承辉:“真的要这么多人?要不算了,就让从夏留下?”
顾承辉摇头:“你觉得凶手会不会回来找你?”
沈星远下意识地用力地按了按眉心。
“确实很有可能。”
他想起了合众医院心外科的茹医生。
合众是宁城最西边的私立医院,茹兴是连环案件的第一个受害人,但那时凶手经验不足,没有割到位,失血不严重,让茹兴死里逃生。
茹兴说不上来是谁想要他的命,但之后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静,警方渐渐撤走了保护他的警力。
但在第三起案件发生后不久,茹兴又被割了一刀,成了第四起案件的死者。
回到家后,二人帮回来的李从夏收拾好行李,顾承辉又提到了犯人的动机。
“既然他会补刀,技巧也逐渐成熟,而作为第五案受害人的你在救护车赶到前的那段时间,为什么能活下来?”
沈星远哑然。
“你该不会是想说,他故意放我一马?”沈星远并不这么认为,“但是他差点就成功了。”
当时他的血渗透了老旧的木地板,甚至让楼下老太太家的天花板滴血,也是犯人有意为之吗?
如果凶手有意留他一命,那他变成兔子到底是巧合还是种必然?
顾承辉把是否致人死地这一点搁置到一边,继续分析。
凶手选择其他受害人,他们的年龄都和外表相符,脸型棱角分明,性格张扬,自我评价很高。
唯独沈星远明显不在这个范围里。
沈星远说:“侧写师也这么说。这说明他很可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地搜集受害人资料,慢慢锁定目标。”
顾承辉:“犯罪人有非常明显的犯罪特征,泄愤的对象是特定年龄、性别、职业、甚至性格,同种类型的手法和被踩碎的眼镜也证明了他的犯罪模式很单一。我觉得,你是那个例外。”
“你可能是对我有滤镜,其实每个外科医生,或多或少都以自我为中心,比较冷血,我也一样。”
“总之还是多加小心。”
沈星远点头头,没有再拒绝二十人团:“我会尽量在家和医院待着,出门把他们带上。”
经过小半个月的工作和蛰居,沈星远打电话给保镖队长李从夏,说自己要出门买东西,不要带太多人,也不用特地叫顾承辉一起。
“今天骆哥在中心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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