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沈疾川也趴在桌边,盯着那药片如临大敌,等到十一点的吃药铃声一响,他严肃道:“开始。”
对比起来沈疾川,沈止可要淡定太多了。
穿越前的十年换药数不胜数,副作用而已,和幻觉相比,很好抗的。
他喝水吞下药片,啊一声张张嘴巴。
“吞掉了。”
沈疾川:“什么感觉?”
沈止想了下:“有点微苦和涩,除了没有咸味之外,和吞你的味道差不多?”
沈疾川也不是动不动就满脸通红的毛头小子了,此刻只是耳尖有点红,回想几秒那种味道:“那还是压一压吧。”
他拿了块橘子糖,剥开塞沈止嘴里。
橘子的酸甜化开。
等和沈疾川一起吃完这颗糖,他去重新漱了漱口,擦擦发红的唇,一点困意冒上来。
新药的作用却是比之前的药缓和。
之前这个点儿,他都躺在床上意识飘忽了,现在也只是微困。
大概是不适应,沈止比往常睡得晚了十分钟。
沈疾川确认他真睡着了后,忧虑地记下沈止新的熟睡时间。
第二天。
沈止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第三天。
没有异常情况,沈疾川询问杨医生,杨医生说,可能沈止对新药适应的比较好,很幸运的没有任何副作用。
于是沈疾川放下了心。
沈止也放了心,晚上还多炒了个菜庆祝。
第四天。
沈止从床上睁开眼。
他伸手去摸旁边,一片凉意。
沈疾川去上学了。
明明和以前是一样的正常情况,沈止却愣愣反应了好一会儿,一股不知从何处涌来的难过直直冲到他的心脏,委屈得宛如天塌了。
不不不不不。
他怎么会这样?
小川上学才是正常的,他在难过委屈个什么?他有病吧。
不不不……
为什么不能难过?
一起床就摸到另一半床的冰凉难道是他的错吗?为什么不能在这边床上开个电热毯或者放个热水袋?
连骗骗他还在床上睡觉,伪装一下体温,都不愿意做了吗?
沈止无法自控地开始掉眼泪。
老实说在看见自己眼泪的那一刻,他被震撼了许久,还知道去擦,但是很快就被汹涌的情绪淹没,更加伤心。
在眼泪掉了十分钟后,他终于想起来沈疾川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现在好像不正常了,可打开手机之后,他习惯性的点进聊天框,打字:[我醒了。]
很快,沈疾川回复:[哥!好想你!]
[今天比昨天晚醒了十分钟哦,起来吃饭,不要低血糖了。]
沈止手背擦去眼泪,捧着手机:[好。]
——眼泪还要他自己擦。
他面无表情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吃了一半早饭就吃不下去了,打字:[你在干什么?]
能回来吗?
沈疾川:[在竞选班干部!优先入党的,竞争压力好大,大家都好会说,好会拉票。]
这是正事。
沈止打出的字删掉了,重新输入:[哦,那你选吧。]
觉得有点冷漠,似乎还很幽怨。
于是他补充了句:[加油。]
沈疾川:[嗯!]
然后就没音了。
没音了。
就回了他一个嗯,就没消息了。
沈止静了片刻,头埋进了膝盖里。
-
“选票统计结束!沈疾川任选班长,大家鼓掌,请班长上台发言。”
沈疾川应对起来这种场面十分自如,在大学里,他这种性格的人交起朋友来简直如鱼得水,短短军训十天,他就凭借长相和性格,在新生群里广受关注。
简单发言几句后,其他班干部也发表了一下就职讲话。
班主任宣布散会,把班干部都留了下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彼此都熟悉点,以后好做事。”
大学期间班主任基本见不到几次,见最多的是辅导员,班主任有任务直接下达班干部,只看完成的结果。
要出去聚餐。
那中午就回不去了。
沈疾川给沈止发了个消息:[哥。]
那边很快回:[嗯。]
沈疾川:[噢,是中午,班主任请我们几个班干部出去聚餐,我午饭不在家吃了。]
三分钟,都没回。
沈疾川想打个电话过去,下一秒,就收到了消息:[不回来了是吧。]
沈疾川回了个卖萌的表情:[是的,哥,午饭不用做我的了。]
那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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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本来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现在锅里的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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