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被哪句话引去了注意力,突然冒了句:“确实是好看的。”
霍去病:?
几个字给还想叭叭两句的霍去病整懵了。
他看向她,神情茫然而疑惑。
沈乐妮努力遏住要翘起的嘴角,继而小声清了清嗓子,装作疑惑的样子反问他:“怎么了?”
霍去病迟钝地回道:“没、没什么……”
好像……有哪里不对?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沈乐妮忙转移话题,“再有几日,校场那边就完工了。”
霍去病果然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问道:“这次的军训要多久?”
“一个月。”
霍去病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就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这时,从前方走来一个宫女,来到两人面前,行过礼后对沈乐妮道:“沈国师,皇后娘娘有请。”
沈乐妮点点头,对霍去病道:“你先回去吧。”
霍去病颔首,两人走到小道尽头,然后分道而行。
而一直不近不远跟在两人后面的石寻薇,望着霍去病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尽是落寞和不甘。
待他的背影消失,她才把视线挪到了沈乐妮身上。
她盯着她,透白的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手心的软肉,眼底闪过冷光。
沈乐妮走着走着:有杀气?
沈乐妮随着宫女来到了椒房殿,彼时殿内除了卫子夫,卫少儿也在这里,正同她有说有笑。
看见来人,卫子夫微笑道:“来了。”
“不知皇后娘娘寻乐妮何事?”沈乐妮行过礼问道。
卫少儿笑着接话道:“自然是因为你送的生辰礼呀。皇后方才瞧过了,只是我们识的字也不多,实在不知道你这上面写的东西是何意,便让你来为皇后读一读,解释一下。”
沈乐妮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真发现她送的竹卷都被摆在了桌上。
这份贺礼准备的匆忙,因此上面许多都是用的现代词汇。
沈乐妮点头应下,走过去从里面找到第一卷,然后便为两人念读起来。她的语速不快,每读完一句,便为两人解释一遍。
这几份竹卷上的内容,写的全部都是一些关于女性各方面的健康卫生的基本知识。她想皇后不缺金银珠宝,唯有这个能代表她的心意。
在念读过程中,沈乐妮始终面色平淡,而卫子夫两人听着听着一张脸却越来越红,到后来卫子夫又羞又臊,把殿内侍候着的宫女全部遣了出去。
虽然这些知识涉及女性隐私,令她们听完后很是害羞,但同时这些知识她们也从来不知,听起来又觉惊奇,不住感叹。
两刻钟后,沈乐妮解释完最后一句,就放下了竹卷。
卫子夫和卫少儿相看着,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但从两人脸颊残留的颜色来看方才确是经历了一番较大的心绪起伏。
“皇后娘娘,夫人,这便是全部的内容了。”沈乐妮说道。
“这……”卫子夫看向她,抑制住羞臊的心绪,迟疑着问:“这上面所写,都是真的?”
沈乐妮点头:“千真万确。”说罢,她又补充一句:“都是我师父所教。”
两人见她从始至终神情都没什么变化,似是这些东西早已浸润到她世界里的每一处。
“这些知识,我真是闻所未闻。”卫少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激动,上前攥住沈乐妮的手道:“若如沈国师所说,那么这些东西,不知道会帮助到天下间多少女子啊!沈国师,你……这是大功德!”
卫子夫也颔首道:“是啊。沈国师,你这份礼,真是太贵重了。”
沈乐妮笑着摇摇头,道:“我早应该写出来的,只希望如今不算太迟。”
卫少儿拍拍她的手道:“不迟,不迟。”
卫子夫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在这后宫之中,也有一些宫妃宫女深受困扰,本宫身为皇后,却无法帮到她们。而太医令虽医者无数,但他们毕竟是男子,不熟女子病,没有办法深究,也不愿去深究。”
她望着二人,慢慢道来:“世间女子,对于此类事情很是羞耻忌讳,不愿宣之于口,讳疾忌医,慢慢的,小病也拖成了大病,药石无医……”
语气轻,但话题沉重,殿内三人都各自沉默。
卫子夫从椅上起身,面对着沈乐妮,向她郑重道:“沈国师,您是大汉的福星,更是大汉所有女子的福星。子夫在此,替大汉所有百姓
、所有女子,还有天下间的所有女子,向沈国师道谢。”
说罢,她福身准备给沈乐妮行礼。
沈乐妮一惊,赶在卫子夫行礼时要把她扶起,“皇后娘娘使不得!快起来!”
但卫子夫很坚持,硬是朝她行了一礼,令沈乐妮猝不及防的是卫少儿也跟着她开始行礼。
沈乐妮手忙脚乱,却拗不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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