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离开几步,却听见那小太监再度道:“刚才皇上得知那尸体是南洲子后,说了几个南洲子的罪名,让人昭告天下去了,听那罪名着实不小,想来,是太子殿下清理门户罢了。”
“什么罪名啊?”众人问。
宁瓷止住了脚步,背对着身,侧耳倾听。
“罪名有三。其一,太医院的高院使,是他杀的。”
“啊?!”
“其二,前段时间午门那次刺杀宁瓷公主的,也是他安排的。”
“天啊!”
宁瓷有些讶异地回过身去,却见那小太监兴奋地冲着自己道:“公主殿下,凶手已经死了,你应该可以出宫玩儿了。”
“第三个是什么啊?”大家问。
“他跟着太子殿下在边塞与敌军作战的时候,有好几次企图以敌军的名义暗杀太子殿下。”
“啊?!不会吧?!”
“反正,皇上就是这么说的,他已经让张大人去起草,今儿最迟午时就要昭告天下南洲子的罪行了。而且我多听了一耳朵,这些罪名这般详细,其实,都是太子殿下今儿凌晨的时候,亲自跟皇上说的。”
宁瓷转头就走。
燕玄,他终究还是隐下了南洲子带人虐杀自家家门一事。
昨儿夜里,燕玄这般盘问南洲子,她还以为燕玄为了证明他自己没有下杀令,会为当年自家被灭门一案来翻案。呵呵,终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宁瓷冷着脸直接去了太后的寝殿。
她很少来这里,因为她不是太后的侍婢,寻常太后的衣食起居无需她照料。纵然她为太后施针,也只是在正殿进行。因为正殿人来人往,太后觉得她做不得假,而宁瓷,也需要当着众多人的面为太后施针,好证明自己没有作假。
但是今儿不同。
昨天,太后摇摇晃晃几次晕厥,她怎么地,也得表现出一丝丝关心来。
更何况,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瞧瞧,太后今儿的脉象有没有死脉的迹象,一夜过去,中毒又多加深了几成。
但她终究是失望了。
太后的身子跟昨儿差不多,精气神倒是好了些许,这会儿,她很是清醒地搭着达春的手,正有说有笑地向着正殿的方向走去。
她一见着宁瓷,便喜气洋洋地抓住了宁瓷的手,道:“前两天你说的那句话,真真是妙哇!”
宁瓷瞧着太后红光满面的模样,想笑着回应,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太后直接道:“你说,要用阳气给哀家过过身。昨儿夜里,达春倒是卖力,你瞧,今儿哀家精气神就很不错。”
宁瓷一听,这还得了?!
喜脉尚且不稳,这个节骨眼上行房事,若是不小心掉了那就麻烦大了。
宁瓷赶紧搭上太后的手腕,凝神观脉了一下,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孩子没掉。
于是,她对太后道:“这种阳气过身的法子固然见效,但不可常用,否则,也是不好。”
“那怎么办?”太后跟她一边向着正殿方向走去,一边担忧地道:“哀家刚才还跟达春说,以后每夜不可少于三回呢!”
宁瓷想了想,道:“这两日,我听说九州上下旱灾严重,皇上打算去龙坛祈雨。祈雨回来,宫里指不定又是一番热闹。老祖宗,我就想着,要么就把这热闹放大了去。咱们请个戏班子来,闹腾一会,笑骂一回,阳气会更浓烈几分。”
这么一说,太后顿时眼睛一亮:“哀家真的很久没有听戏了。”
宁瓷大喜,太后果然入了她的圈套。
她的脸上终究柔和了几分:“我听说,最近坊间都爱看一出新戏,好像是类似狸猫换太子,还有真假少爷,真假千金有关的。老祖宗,宁瓷可想看了!”
“那就你来安排。”太后笑眯眯地道。
她们正说着,忽而前方绯红官袍身影一闪,大老远的,宁瓷便看见严律来了。
她小脸儿一红,有些尴尬,赶紧低垂了眼眸不去瞧他。
昨儿他俩闹得这样僵,今儿这么面对面地接触,宁瓷心底有点儿想逃。
可念在她又想要有求于他,那个打算找借口的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她不去瞧严律,余光可是将他打量了个全乎,不曾想,这反贼竟然也是没有看自己一眼。
宁瓷在心底宽慰自己,这样最好,从此以后,两人没有过多情缘牵扯,不论做什么,要求什么,都会自在。
可念头是这般想的,心情却是低沉得死死的。
严律跟着她们一路走到正殿,口中在汇报着今儿早朝时,发生的东宫起火,太子失踪一事。
等到太后在正殿里落了座儿,严律才把那烧焦的尸体是南洲子一事,给说了出来。
“玄儿这是在做什么呢?!那南洲子哀家原是知道的,最是忠心呐!”太后颤着声儿感叹道。
宁瓷在一旁听着,心头忍不住地冷笑:打南边儿来了个商队,一列车马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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