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流光玉了。”
云述唇角牵动,却没能笑出来。
他根本不在乎能否离开噬魔渊,只望着玉姜的眼睛:“你之前闭关,从未不让我来见你。这几日,我很难过,也反思许久,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玉姜又哪里好受?
大概是心里酸软到了极致,她反而比平素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云述想过她生气会如何与他吵,会如何埋怨他,甚至是不理他。
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她如此冷静,还能与他说笑。
忽然想起来意,云述从袖间取出了一个绯色的佩饰,毛茸茸的。
他将其郑重地放在玉姜的手上,道:“我给无落剑做了一个剑穗。”
玉姜怔了一会儿,只觉得这颜色过于熟悉:“这……是,你的狐尾?”
这只雪白的狐狸,唯有尾尖上那一点绯色的狐狸毛是最漂亮的,她不止一次想摸一摸,可云述却不太好意思。
而如今,他竟亲手送了来。
只给她做剑穗。
云述笑说:“你不是喜欢吗?”
她收了剑穗,应声:“喜欢。”
玉姜的目光越过他的脖颈,旋即也伸了手,懒懒地搭在了他的肩上,顺手捻住他的一缕碎发。没等云述说话,她便倾身吻了他。久久没等到云述的回应,她轻咬了一下,分开,道:“云述,你说,我们会分开吗?”
云述蹙眉:“不会。”
“我是说万一。”
“没有这个万一。”
云述没给玉姜再说下去的机会,低头吻了回去。这个亲吻没有以往的温柔,甚至说带了点凶。玉姜没见过这样的他,故而在被抵到床褥之上时还有些怔愣。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云述同样咬了她,喘息着:“专心。”
云述与她对视,却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缱绻柔情,便又说:“亲我。”
玉姜却没动。
云述心中不得疏解,此时郁结非常,只能将吻又落实了回去。
垂帷落下,如烟似雾。
他们两人就在帷帐之后纠缠。
他一寸寸吻下,所及之处都让她战栗。直到听到她的一声“别咬”,他才放缓了动作,在她最受不了之处落下啄吻。酸得像是未熟透却炸开的果实,玉姜整个人都有些晕眩,想要抱他却触碰不到,仿佛置身水天之上的一叶小舟,遇上一点风浪便飘摇不止。
上一回他还生涩难言,此时却将她的欢愉了然于心,熟稔到不必思索。
玉姜的思绪跟着凌乱,想了很多,又被他将近令人窒息的吻给堵了回去,最后什么都想不动,什么也思索不了,只觉得,难怪他入门不久便能升任仙君。如此聪明又勤勉,的确很难泯然众人。
一整个日夜,他们谁都没出去。
短暂地睡着之后,又会被缠绵撩人的触碰给勾出情/欲,周而复始。偶尔起身喝水,中途又会被云述给缠回去,茶盏落地,在榻边碎了。
直到次日的清晨,垂帷别风吹开一个缝隙,清凉之感让玉姜终于清醒了一些。
她枕着云述的手臂,努力地睁开了发酸的眼睛,入眼确是两人凌乱而潮湿的衣衫。
穿不了了。
实在混乱的一整日,混乱到有些荒唐。
玉姜咳了几声,云述也睡醒了,将她往自己怀中捞,盖上被子,问:“着凉了?”
玉姜连应声的力气都没了,贴近他的心口,短暂地睡着,复又醒来,道:“累。”
云述揉揉她的脸,笑说:“那再睡一会儿。”
玉姜披衣,坐起身。
她换了一只新的茶盏,将壶中凉透了的茶水慢慢地喝了,这才有了精神,重新躺回云述的怀里。
她又问:“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我们如果分开,你会怎样?”大概是怕云述不做思索便立刻,她又补充一句,“我是指生死。”
云述愣了愣,迟疑地问:“为何想这些?”
玉姜敷衍道:“只是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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