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凛明里暗里催了我几次,都被我糊弄了过去。我当然也很想他,只是难得教授大方地准了我一礼拜假期,而且,我也想趁着毕业前,在这里多玩几个地方。
但我不敢让他等太久,赶在感恩节的晚上,回到了波城。本来打算直接去他家找他的,开到半路却收到了杨璐通风报信的短信,“严凛已到,速来。”
这行话下面是她发送的实时地址。
我不禁失笑,说起来,我还没能正大光明地感谢杨璐,毕竟我能和严凛关系转变,离不开她暗中的推波助澜。
稍微犹豫了下,我给她回了个“ok”,一是拒绝显得没礼貌,二是也想给严凛一个惊喜。
地址还是除夕夜时的那家民宿,我特地从后门进去的,没让任何人发现。
地下的台球厅这次倒是清静,我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储物间,放下箱子,给严凛发了条短信,“猜猜我在哪儿?”
他隔了快十分钟都没理我,我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出门找。刚站起来就碰上有人推门而入,灯也不开,把我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来人才忍不住惊呼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严凛不回答,走过来就捏我脸,恨声恨气地说:“还知道回来。”
“其实也就去了一个礼拜嘛……”我小小地反驳了一下。
他向来讨厌我忤逆他半分,手攀上我的腰,不怎么单纯地揉起来。
这是我最敏感的部位,慌忙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他手停下来,但还是把我圈在怀里,等到涌起情/欲时才彻底放开了我,若无其事道,“走吧,先出去。”
“别啊。”我可算找到了赎罪的机会,一只手已经向他身下摸去,附在他耳边道:“这里又没人,帮你解决一下吧?”
“回家再说。”严凛无情地拍掉了我的手,面不改色道。
我才不会信他的这种假正经,手已经伸进他的西裤,暧昧地调侃,“又不是你说了算,它说了才算吧。”
“你能不能别闹了。”严凛语气里添了几分恼羞成怒。
“闹什么了。”我佯装委屈道,“你都——这么…了。”我一边拖着长音撩拨,一边不管不顾地把人抵到墙角,手开始解他腰间的皮带。
黑暗的环境为我急不可耐的动作增添了很多难度,即使眼睛看不清,但是手里的硬度和热度还是告诉我今天是自讨苦吃了。
严凛可能换了一种沐浴露,入口的先是一股柠檬味道,而后才是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腥气。
在我更加卖力地讨好之时,门外却突然响起脚步声,我不禁头皮一麻,条件反射地缩紧了口腔,严凛濒临失控,狠抱住我的头往他月夸下撞。
这样不大不小的两声喘息,直接让外面的人停了脚步,站定在近在咫尺的门口。
我这才真切地害怕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严凛的脚踝。
他安慰般摩挲我的后颈,低声道,“锁过门了。”
好在门外的人识趣地并没有拧开门把手,就又走远了。
一场虚惊过后,我的心还是狂跳不止,热情褪去,不怎么有心情了。
“就这点胆子?”他笑话我,又细致地用纸巾帮我擦干净了脸上溅上的白色液体。
在我的强烈建议下,我们分开上楼,我更是提着箱子先从后门出去,再从正门进来,欲盖弥彰一番后,心里还是止不住害怕被哪位同学窥破私情。
好好的一顿感恩节大餐,我心虚到全程和严凛保持距离,他在餐桌,我就连水都不敢去拿,他在客厅,我就连电视都不敢多看一眼。
糊糊弄弄过去了这场胆战心惊的聚会,等到了严凛家里,我才在他开门时观察到那已经冰到极点的脸色。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上他的车,我甚至斥了巨资打车过来,仅仅比他晚了那么几分钟而已,不至于这么大脾气吧?
想去哄哄他,却被两个立在门口的超大旅行箱绊了个踉跄,严凛回过身扶了我一下,说的话还是硬邦邦的,“你不看路的?”
我顾不上磕痛的膝盖,下意识问道,“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国一段时间。”
“现在?”这会儿才是十一月底,距离圣诞假期还有半个多月呢。
“嗯。”严凛道,“后天就走。”
怎么我刚回来,他就要走,我开始后悔在迈城多玩了几天。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跟在他后面追着问。
严凛倒了杯水给我,语焉不详地说,“估计要明年了。”
这么久!我瞬间蔫了,嘴角耷拉下去,连水杯都没接过来。
“你怎么现在才说啊。”我有些生气,如果他能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一签完合同就回来了。
“不想告诉你啊。”严凛语气突然变得很恶劣,“最好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国了,让你再也烦不到我。”
一句话又把我打回了原形,我僵了僵,心难受得厉害,过去那些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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