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再也不肯多理朝雪一下。
朝雪败下阵来。
她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又重振旗鼓,用手里一端烧黑的树枝,在二人中间的空地上慢慢写了两个字:朝雪。
“朝雪,这是我的名字。”朝雪道:“这一百多年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对朝雪来说,有关她的一切其实都算得上的是秘密,包括姓名。
“朝是朝阳初升的朝,雪是雪落庭前的雪。”朝雪见宣铃没有看她写的名字,于是口述。
说完,她随手擦去地上的名字,望向宣铃。
宣铃自先前短暂笑过一会儿,就再也不肯流露出更多表情,神色淡淡望着火堆,在朝雪说完后,也只是浅浅点了下头,哦了声,然后像是出于礼貌,又随口问了句:“那一百年前呢?就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吗?”
“有。”不过朝雪对宣铃肯理她,就心满意足了。
“但她们都死了。”朝雪浅笑说。
但这次,她的笑很浅,眼里更是没有一点情绪。
……
……
“朝雪同你说过她的名字吗?”
另一厢,河畔,月如水和青雅抓起了三条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串在一根一头尖的木棍上。
“嗯?”
什么名字?
青雅正在河里头洗手,猝不及防听月如水问她,脑子还卡壳了一下。
“先前听你直接说了朝雪名字,原还不觉有什么,但细细一想,突然觉得朝雪应该同你说了许多她的事吧?”月如水像是在试探。
青雅甩了甩干手上的水珠,大脑飞速运转,半晌吐出三个字:“算是吧。”
她扯起嘴角,心虚笑笑,然后道:“朝雪应该也同仙长说了许多吧?毕竟……她是个话痨。”
青雅默默又给朝雪扣了一顶帽子。
那厢,朝雪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这厢,青雅突突的心跳藏在胸腔里,脸上努力保持神情镇静。
“谈不上。”月如水放下束起的裤腿,道:“她只同我说过名字,其他更多的,她不曾与我透露……想来,是不信任我这个修士,但对青雅姑娘,她是信任的。”
“没有没有。”青雅连连摆手,“她哪信任我,只是我比较好拿捏罢了。”
青雅脸笑得发僵。
但同时,也打消了先前对月如水的怀疑。
而月如水,弯腰将河畔串在一起的三条鱼拎起,在青雅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不着痕迹一弯。
……
……
捉了鱼,青雅和月如水同宣铃汇合。
火堆旁,一阵寂静。
朝雪大剌剌坐在宣铃边上。
宣铃面无表情。
青雅则默默盯着月如水和朝雪,生怕二人接触,三两句将朝雪其实没将名字同她说这事给捅破了。
“一直盯着我干吗?”而朝雪也早察觉了青雅炙热的视线,她抖了抖肩,怀疑青雅对她生出了什么不轨之心。
“啊,没什么……”而青雅见朝雪朝她看来,手一抖,腰间香囊里的香料抓多了些,全洒在已经烤了七八分熟的肥鱼上,“就是在想鬼吃不吃东西……”
青雅尴尬笑笑。
朝雪一阵沉默,没想到青雅原来是护食。
有点意思。
朝雪轻挑了下眉,没有直接回答青雅她吃不吃东西这个问题。
而是在青雅烤完鱼,将烤鱼先后分给月如水和宣铃,她方才不疾不徐启唇,道:“我吃东西。”
她向青雅伸出手,目光在青雅手里最后一条烤鱼上划过,明示,结果青雅半晌没动静。
朝雪:“……”
青雅:“……”
一鬼一人大眼瞪小眼半天。
朝雪阴恻恻笑着提醒青雅:“先前你出卖我的账,我可还没同你算呢。”
她明着威胁青雅。
青雅闻言一顿,想起之前朝雪在她面前露出的真身,一阵恐惧。
但恐惧之余,她目光又落到手里香气直冲鼻子里钻的烤鱼上,用不上第二眼,青雅便又被胃控制了大脑。
“月仙长。”青雅一个转头,看向了还没吃鱼的月如水。
月如水歪头“嗯?”了声。
青雅问道:“你有能收恶鬼的法器吗?”
她问得一本正经。
月如水怔了下。
宣铃也忍不住轻笑了声,引得朝雪眼睛忍不住往人身上偷瞟。
“没有。”不过令青雅遗憾的是,月如水还没有能收朝雪的厉害法器,“但……”
月如水又话锋一转,拿出一叠符纸:“能叫她难受一阵子的镇压符,我有许多。”
青雅:“我全要了。”
朝雪:“……”
朝雪:“?!”
她视线忙不迭从宣铃身上挪开,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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