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久久不动,严承业捏了把她腰上的肉。
任曦跨坐在他腰上,微微一动,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严承业身体的变化。
她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厌恶。
“对,就是这样。”
严承业闷哼一声,虽说很想和她滚到一起,但,这种慢慢来的滋味也不错,主要是他想看看,前几天还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会怎么放下身段伺候他。
任曦贴着他的腿蹭了蹭,严承业额角青筋暴起,闭着眼从喉咙里溢出喘息。
就差一点点
发丝下面,任曦一边时刻注意着严承业的表情,一边悄悄伸长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台灯。
刚才,她发现床头的台灯是质地颇为坚硬的瓷器,现在,只要能自己趁他意乱情迷时把他砸晕,她就能顺利脱身去找贺呈。
“你在唔哈我喜欢这样”
眼看严承业要睁眼,任曦心一横,抱着他的脑袋按进自己胸前。
嗅着她身上甜腻的水果香气,严承业觉得自己快要被憋得炸开来,伸手便掐住她的腰往下按。
任曦低哼一声,强忍身体的本能反应,抓住机会扯过台灯。
她高高举起台灯,咬牙看向身下闭眼享受的男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病房里母亲枯瘦羸弱的样子,不断催眠自己。
没关系的任曦,严承业不过是游戏里的一个npc,死了也只会是一串冰冷的代码,而自己不是。
所以,当严承业伸手要扒她内裤,准备强入时,她狠狠将台灯朝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下一秒,她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严承业捂着头,额角的鲜血不停从指缝里涌出来,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不敢耽搁,翻身下床,飞快抄起床头柜上的枪,在他扑过来前,对准他的膝盖扣动下扳机。
砰—
火药味混着血腥味窜进鼻腔,任曦放下不停颤抖的手。
他是死了还是晕了?
床上的严承业静静躺着,双眼紧闭,额头和膝盖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渗。
不管了,先找到贺呈再说。
任曦冲出房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茅正杰的别墅。
「贺呈,你现在在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对面无边的寂静。
「贺呈?」
联系不上贺呈,她心里有些发慌。
难道是颈环坏了?还是说因为二人相隔的距离太远,颈环的消息信号传不到贺呈那里?
她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反复尝试联系,可试了好几次,颈环那边依旧只传来让人发慌的死寂。
“姐姐,你在找谁?”
熟悉的少年音突然响起,任曦脚步一顿,下意识举枪对准客厅里的邵乐宏。
邵乐宏挑眉,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头发和裙摆,随即皱起眉:“又被他抢先一步了,每次都是这样,我看上的女人,总会被他先搞到手。”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往前挪了两步。
“再靠近一步,你就别想活了。”
任曦的演技实在太差,抖个不停的手、绷得僵硬的表情,都透着新手的生涩。
邵乐宏根本不在意,笑得格外嚣张:“你就是这么威胁承业哥放你走的?还真是没用。”
但下一秒,他自信满满的笑僵在脸上。
他看见任曦裙子上的血迹,脸色骤变,“你把承业哥怎么了!?”
提到楼上那个让人作呕的男人,任曦心里的紧张消减了几分,她握紧枪柄,呛道:“你觉得呢?”
“你竟然敢”
邵乐宏彻底没了初见时的少年气,满身戾气,怒吼着朝她扑过去要夺枪。
任曦咬牙,对准他的膝盖开了一枪。
枪的后坐力震得手心发麻,她看着邵乐宏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
是他轻敌了,他以为林萱不敢开枪,毕竟她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四肢纤细,甚至握着枪的手都在抖。
所以他才会笃定胆小的她没有胆子扣下扳机。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被子弹射穿的膝盖,倒在地上狼狈地打滚哀嚎。
任曦蹲到他身边,漆黑的枪管抵住他的太阳穴,声音发冷:“说,你们登岛到底有什么目的?”
邵乐宏咬紧牙关,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当滚烫的伤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他不得不软了态度,再次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青涩少年模样,“姐姐我们哪有什么目的,我们就是……啊!!!”
见他不愿意说实话,任曦直接将手用力按在他被子弹打穿的膝盖上。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要撒谎!
黏腻的血液从指缝里渗出来,她又把枪往他太阳穴抵了抵,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邵乐宏咽了口唾沫,在极致的痛苦和威逼下,他疼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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