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驾马抵达徐府,正巧徐世禀与小余氏刚下马车。
徐世禀一见祁昀慎,今日气焰都矮了几分。
徐世禀冷声:“祁世子来做什么?”
祁昀慎嘴角微微勾起笑,“徐丞相,这几年也该歇够了吧?”
话落,徐世禀立马朝后一退。
祁昀慎看起来像个惹不起的疯子。
徐世禀让护卫挡在自己身前,而小余氏身前空荡荡的,小余氏咬牙瞪了眼徐世禀。
祁昀慎见状,轻嗤一声,懒得搭理徐世禀,他直接往徐宿源院子方向而去。
府里的护卫远远拦住,丝毫不敢靠近分毫。
徐府才刚经过一场混战,徐世禀拧眉:“今日发生何事了?”
那护卫头子是徐世禀心腹,“老爷,刚才有人来了,书房里的东西被……抢了。”
徐世禀浑身一颤:“你再说一遍???”
护卫头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爷,书房里的东西没了!!!”
徐世禀脚步一踉跄,看着就要朝地上倒去。
连着几日,徐宿源伤口的痛意似乎缓解了,可身体开始出现烦躁幻觉的症状,徐宿源黑着脸坐在书房里,他慢慢回忆着与姜云筝的碰面。
一切都要从姜云筝替他治伤开始!
伤口自那之后便开始日夜都痛,也是姜云筝提议鬼市里有解药……
如今想来,一切是姜云筝早有预谋。
姜云筝拿徐家的账本做什么?
徐宿源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他目光紧紧盯着墙上的画。
这是他近日来画的最满意的徐璟秧画像。
盯着这幅画,徐宿源心中的烦闷似乎少了些。
可就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祁世子,你不能进去!”
徐宿源刚一起身,书房门便被踹开。
祁昀慎手里拎着剑,眼眸冰冷,盯着徐宿源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徐宿源心口一窒,他直视着祁昀慎:“你来做什么?”
祁昀慎迈步走近。
剑尖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祁昀慎环视着书房,目光盯着一面墙上。
那是一张徐璟秧在山间采药的画像。
女子淡淡笑着,有山风扶起她的长发。
徐宿源面上并无震惊,他苦笑了下,一脸解脱浑身如卸掉重负般坐在木椅里。
祁昀慎转身,神色阴戾,一剑穿过徐宿源胸口。
“徐宿源,谁给你的胆?”
徐宿源伤上加伤,吐出一口鲜血。
徐宿源手筋脚筋被挑断
徐宿源狼狈一笑:“祁昀慎,你发现了又如何?如今璟秧都没了,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
祁昀慎嘴唇微勾:“是么?”
话落,祁昀慎抽出剑,剑尖被血染红。
徐宿源捂着伤口闷哼一声,旧伤新伤加一起,徐宿源面色灰白,只能紧盯着祁昀慎的动作。
只见祁昀慎剑尖一挑,将画丢在地上,下一瞬一盏油灯掉到画上,画像瞬间燃起大火。
“不要!”
“祁昀慎,你住手!”
徐宿源面色大惊,浑身是血地朝画扑来,那火苗窜上了徐宿源的衣摆和头发。
空中都是一股烧焦难闻的味道。
祁昀慎面容嘲讽看着眼前这幕,双眸冰冷,宛如在看一个垃圾。
又一剑往徐宿源胸口捅去。
徐宿源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方才那剑是替十六岁的徐璟秧刺的。”
“这一剑是替二十岁的徐璟秧刺的,她将你当做亲兄长,你对她抱有不堪的心思,徐宿源,你万死不得其咎。”
徐宿源身上流着血,头发被烧焦躺在地上呻吟,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幅画像,他目光虚空看着眼前的祁昀慎。
祁昀慎将徐宿源的手筋脚筋挑断。
“这一剑刺的是你这几年的不安心思,让她泉下都不得安宁。”
“徐宿源,现在才哪到哪,等到你哪天真的活腻了,才是你生不如死的时候。”
书房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鲜血,徐宿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嘴角还有淡淡笑意。
他的爱并不比祁昀慎的少,这份爱不该被掩埋在见不得光的土壤里。
祁昀慎离开书房时,徐府护卫才赶过来。
迎着夕阳,祁昀慎面容阴鸷地如地狱阎罗。
徐世禀看了眼祁昀慎,目光朝后见到了血泊里的徐宿源,徐世禀眼眶一红,就要朝祁昀慎扑来:“祁昀慎,我要杀了你!!”
祁昀慎眉梢微挑,慢条斯理擦着剑身。
“徐大人,既然惹了陛下不快,这几日就安分些,你说呢?”
祁昀慎不怕事情传出去。
徐世禀就不一样了,这段时日徐府一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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