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一些人是例外,比如江思然这位性格潇洒的小姑娘,原本正窝在单人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江云后连忙朝他扑了过来,把江云抱了个满怀。
“小云弟弟好久不见!哇你真是越长越高啦!”少女染了一头张扬的粉发,耳朵上缀满闪亮的耳钉,一双精致描绘过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江云的脸。
江云不自在地侧过脸,“思然姐,好久不见。”
江思然不太高兴地瞪眼,捏住江云的脸颊,“都说叫姐姐了,不要带上名字嘛!”
“好,姐姐。”
江云唇角扬了扬,乖乖低下头给她捏。
“好了思然,别欺负你云儿弟弟了,快让他坐下休息会儿。”江明熙满脸笑意地拉开江思然,让江云坐在沙发上。
室内温度高,江云脱了外面的黄色棉服和围巾,递给一旁的佣人。
家宴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这会儿还陆陆续续有其他人到达。
抬眼望去,先进来的是一对温柔苗条的母女,少女身着一件纯白色长风衣,头上戴着珍珠发箍,齐腰黑发一丝不苟地散在背后,笑起来特别甜美。
江云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少女是温欣怡,他多年未见的表妹。温欣怡母女正被几位女眷围着寒暄,少女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却又在与他视线相触时迅速低下头。
后进来的是江思源,他正坐在轮椅上骂骂咧咧的,佣人给他推轮椅,嘴里说着什么安抚的话。
江思源见到江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眉头一皱便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不知想起什么又咽了下去,只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观察了一圈大厅里的人,江云便把注意力落在茶几上被人忽视的水果盘上,随手拿起一个橘子,若无旁人地剥皮吃了起来。
“小云。”江思然突然凑近,粉发扫过他的耳廓,“听说你后面的大跳台比赛拿了第二名?我都没去看。”
“嗯。”江云点点头,分给她一半橘子。
“真厉害啊。”江思然托着腮,一边往嘴里塞橘子,含糊不清地说:“不过大伯母刚才还在跟三姑说,运动员吃青春饭,不如早点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哼,我看她就是炫耀,嘴上天天就这几句话,听都听烦了。”
“她也没说错,运动员是吃青春饭。”江云朝不解的少女挑眉,微微歪头,“不过这饭她也只能看,不能吃了。”
江思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有你的!”
大厅外又有人进来了,正是江思泽和他的女朋友。这位江家长孙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愈发有他父亲的管理者风范,同时也得到更多叔伯们的关切问候。
“思泽哥现在是副总经理了。”江思然压低声音,“爷爷还把南城那个项目全权交给他负责。”
江云注视着被众星捧月的堂兄,忽然想起小时候总是会第一个把好东西让给他的少年,可如今却连眼神都没往他这边扫一下。
不是只有他会变,大家都会变,就像身边这位姐姐透露给他这些有什么用意,少年都心知肚明。
江云往嘴里扔了颗葡萄,不留痕迹地收回视线。
人多就会有竞争,但能者居上也挺好的。
作为一个运动员,他的竞争意识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强烈,只不过他要竞争的东西不在这里罢了。
佣人们陆陆续续上了菜,长桌被摆满时今晚家宴的主人公也下来了。随着拐杖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大厅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楼梯方向。
江老爷子拄着檀木手杖,在管家的陪同下缓步走下楼梯。
三年不见,老人似乎又老了许多,不过虽已八十高龄,但脊背依旧挺直,银白的鬓角梳得一丝不苟,布满皱纹的眼睛没有一丝浑浊,甚至扫过众人时,还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的目光在掠过江云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但很快便移开。
“开席吧。”
老爷子声音简短有力,仿佛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众人纷纷起身,按照辈分依次入座。江云被安排在晚辈桌,左手边是江思然,右手边则是刚入座的温欣怡。
“表哥。”温欣怡小声打招呼,眼神带着几分羞怯。
江云看了她一眼,点头以作回应。
小姑娘似乎被他冷淡的态度打击到,之后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再搭话。
江云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吃自己的饭,听着长辈们谈笑风生,给老爷子祝寿,偶尔有人提到他,他也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多言。
可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江云身上。
“云儿今年十七了吧?听说滑雪成绩不错?”江明城看向江云。
江云谦虚地摇摇头,“没有,才刚升上成年组,我还差得远呢。”
“成年组?”一位叔伯惊讶道:“这么小就升成年组啦?这么厉害!”
江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不好意思笑笑,“滑雪运动员满十六就可以参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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