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让官差押着他们,挨家挨户来我们铺里问情况。”
“最厉害的那个押来我们才知道,他就是经常来找我们茬的那个,他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的小舅子,怪不得不把广升妹婿看眼里的。”
“官差押他走了一天我们才知道,南阳城很多铺子里,都单独孝敬他钱了,只有我们徐记没有,所以他总来找我们的茬。”
“不过他死的有点惨,脑袋如今还挂在刑场杆上,跟他同样没脑袋的有二十多个,其中就有陈地保,脑壳砍了眼睛是睁着的,你现在去刑场看,他眼睛还没闭上。”
芦苇听完有些错愕,“他既然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的小舅子,没道理不认识知府大人呀?砍了二十多个泼皮,那剩下的怎么处理的?”
“可能他不够资格见知府大人吧!”翠桃皱眉表示不知道。
“知府大人带他们来问完我们,第二天上午小晌午,就把人拉绳子扯脖子带刑场了,他们被砍的时候围观的人都拍手了。”
“知府大人说南阳城太平好几年了,看着还是如同死城,走在城里没有任何生息,就怪他们这些可恨的地保了,说他们是虫是老鼠,南阳城被他们扒血扒的,夏天都不生苍蝇蚊子了,生了急赤白脸拽腿扯膀子的要,谁还敢来南阳城走动?”
“人过扒皮物过扒细,他们就是南阳城的吸血鬼,南阳城就是因为他们,都太平四年了还像荒城,不杀他们,对不起南阳城大门头上的三个字。”
翠桃越学越气愤,估计没少被地保们为难要钱。
“还有呀!”翠桃鬼祟的压低声音道;
“知府的小舅子被那什么极刑了,芦苇,你知道什么是极刑吗?”翠桃一脸好奇的低声问芦苇。
芦苇闻言大吃一惊,“极刑?那可是最残忍的刑法了,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是用不上这种刑的。”
“是吗?我听来吃豆沙的人说,就是隔水蒸蒸,还给他吃肉呢!这……算啥极刑呀?不就蒸两下嘛!还能吃到肉,这要是我破头都愿意受蒸,”翠桃絮絮叨叨的嘟囔道。
棒槌吱一声吃完最后一口豆沙,还使劲点头附和,表示他也愿意受蒸刑。
芦苇看徐仲林抱着碗没敢表态,看神情也以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刑法。
“那如果拿你的肉喂你呢?”
“啥?我……的肉?我的啥肉呀?”翠桃睁大眼睛有些惊愕的问芦苇。
“你嘴里的蒸蒸,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屉脂白玉膏”,它需要蒸七天七夜骨肉分离,然后把雪白的骨头熬成胶,兑上提炼出来的蜜香脂溶成一体,成品的模样是远看像通透的白玉,近前冷却看像软软的鱼冻,不过它是晶莹剔透的。”
“白玉膏极难做成,很多人都熬不住七天七夜的蒸刑,也有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尝试过失败了。”
“步骤其实也挺简单的,架一口大锅上满凉水,把人洗干净抹上一种特制蜜香膏,放进蒸笼里抬锅上,给脑袋漏出来,脖子以下的都在笼子里。”
“小火慢慢烧热水,人开始在笼子里很舒服,当火一直不停的烧,像煲汤一样,用柴给你煨到身上的香膏入肉了,你也就皮酥肉烂了。”
“然后就有好剔刀手上来,从肩膀开始片肉喂给你吃。你即使皮肉酥烂了,人都还是清醒的。”
“听说抹了香膏的肉蒸酥了,闻着特香,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吃了还想吃根本停不下来,”芦苇说着说着舔了一下嘴,咋感觉这有点像化了的雪糕呀?雪糕吃嘴里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们剔肉喂你,给你喂撑死了都算是你有造化的,就怕你不死,眼睁睁看自己被蒸成一堆肉泥做成香膏,做好的香膏可以化水喝,可以抹脸美容养颜,还能做香,弄出指甲盖大小放玉碗里,碗下点着银烛慢慢烧,可以香的满屋三月余不散味。”
“呕……”翠桃飞快的跑去了门口。
徐仲林低头抱碗假装吃豆沙,只有棒槌眼里有点馋色在,听的很认真很认真,甚至还想问问他姐,口感细腻如膏是啥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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