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幺娘,我阿娘是乌溪河下船的船娘,以后大伙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您言语一声,还不知道阿叔叫什么名字?”陈幺娘自来熟的问道。
“葛大贵,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那人问。
“没了,葛阿叔你继续休息,”陈幺娘笑着说完给了他十个钱转身离开。
转身以后小脸上没了笑模样,回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去锅屋看她娘煮菜糊,端了一碗稀稀的送去给精细鬼吃,自己也吃了一碗,自始自终都没提昨夜听到的事。
早饭吃完拿着柴刀,跟找来的冬花后面出门砍草、捡树棒,早晚去草丛里抓蛇。
夜里不睡觉的熬盐水,白天放在太阳下晒出霜,没事还对着膝盖胳膊肘编草垫子,如此忙碌的生活过了四五天左右。
第五天的傍晚,陈幺娘如常的背着蛇篓子出家门,过了野牛桥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她阿娘站在门口抹眼泪,她看了一会没回头的继续走。
摸黑一路连走带跑,终于月上柳梢头的到了乌溪坡,乌溪坡上一片安静,远处的河面到是人声嘈杂的。
陈幺娘跑到棚子里看空空的,她大着胆子跑去飞鱼龙待的棚子看,也是空空的,她放心的去了棚子的下坡湖里,一猛子扎进水里摸死人,摸了小半个时辰,只摸到一架泡发白的骨头,她提着骨架游上来放草丛里。
回到自己的棚子里,从角落里扒拉出手指粗细的草绳,约么有十来根的样子,一圈一圈的仔细缠绕在腰上。
忙好慢条斯理的坐下生火,找了一包东西拿出来放锅里煮,又找了吃的出来煮熟,送人喂鱼是个体力活,她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送。
反正她不送飞鱼龙他们死,飞鱼龙也不会放过她,对比自己死,肯定还是别人死更划算一点,毕竟她还有娘要养。
连煮带吃用了半个时辰,吃完摸黑泡了一把针刀,收拾好一切躺在角落里又睡了一个时辰。
下半夜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拿了捡来的铁钎勾刀片插腰上,又把这几天熬的草药,小心的装在鱼泡袋里系胳膊上,带了破碗奔进了漆黑的深夜里,消失在了断头湾的方向。
一拳要你猪命
“百花帮的那女人没来怎么办老大?她骗了我们,我们的兄弟现在都死在了湾坡滩上,”草丛里传出压抑的愤恨声。
断头湾此时一片混乱惨叫,溪滩上有官兵有水匪,正在白红刀切磋猜拳赌命。
此两次的官兵,跟以往的护盐官兵完全不一样,他们仿佛是身经百战的勾鬼,看见水鬼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开启切菜。
湾坡滩上躺满了身体不全的人,地上湿黏黏的都滑人,上百的官兵拿着硕大的二十几支火把,给整个湾滩照的灯火通明,附近任何生物都无处躲藏,水里的鱼兴奋的冒头游来游去。
陈幺娘坐在草丛里小手忙碌不停,心无旁骛的绑着蛇嘴,她腰上还挂了十多条蛇,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耷拉着。
“官兵要撤了老大!他们已经开始清点湾滩上的尸体了,”小声的惊喜声再度响起。
陈幺娘一听官兵要撤了爬起来,从树丛里朝外看了看,确实有官兵收队了,她手里攥着蛇也不绑了,抽出腰上绑的草绳,给不起眼的树丛出口拉了七八道围起来。
又从腰上拿出勾钳裹在草绳里,一切做好爬回原来待的地方,抱起草篓子用力扔去说话的方向,趴地上爬的飞快逃离了此处。
“谁?用什么东西偷袭我们?”
草丛里说话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东西砸下来砸蒙了,想也没想的用手里刀砍草篓子,篓子里的蛇爬出来,被刀砍成两段,蛇出于愤怒报复张嘴咬住藏身的人。
“啊,好多长虫……”
草丛里的人哗啦一下站起来四个,赫然就是陈幺娘要找的飞鱼龙。
飞鱼龙几人一边挥打蛇,一边后知后觉看见奔来的官兵,他们不顾蛇咬拔蛇头了,回头奔命就逃。
夜太深了看不清脚下慌不择路的,好在断头湾他们特别熟悉,他带人从不起眼的方向朝外跑,跑了还没十步远,被几道松松的草绳子拦住了去处。
飞鱼龙看了想也不想的抬刀就砍,绳子断成两截,落地他们飞奔而过,凄厉变形的哀嚎声响彻上空,四人脚上都被勾钎刀从脚底捅了个对穿。
陈幺娘爬到石壁下听见惨叫声,回头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接着在地上继续爬过乱石,整个身体没入石壁后面起身,抱着石块就开始爬陡峭的岩壁。
呼啦的官兵如狼似虎跑过来,大笑着逗飞鱼龙几人,“继续跑呀!”
“差爷手下留情!我……我们是祁先生的人……”
官兵阴笑着道,“祁先生是吧?那我带你们去见祈先生,”说完手上的枪刀毫不客气的,给飞鱼龙他们砍成了肉饼。
“搜,看看草丛里还有没有别的人了,”官兵队长把手里的刀对着草地擦了擦,他阴沉的眼睛不断的搜寻不大的树林。
跑过来的二三十个官兵,分散开启地毯式搜索草丛岩壁,陈幺娘趴在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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