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自己不想多想,也许是陆良把她保护的很好,眼神依旧清澈,如少女般天真烂漫。
陆良抱着大闺女,手牵着苏婉玉,出发去往楼下乘车,边走边问:“今年不去你们家拜访,你爸爸妈妈没有意见吗?”
“没有。因为我弟弟交了个女朋友,今年要带回家看看,我们正好就不去添乱了。”苏婉玉从包里拿出一大一小两顶粉色帽子,分别给陆良还有小家伙戴上。
“世宇,帮我们拍张照好吗?”她把手机递给方世宇,然后站在陆良旁边,摆了个剪刀手。
“雨晨最近怎么样?”陆良突然想起苏婉玉的弟弟,他有段时间没有过问对方的情况,也不知道在体制内待得习不习惯。
“工作应该是挺顺利的,不然也不会有心思交女朋友。”
苏婉玉低头逗着陆良怀里的小家伙:“宝宝,你快有舅妈了,开不开心?”
“开心~”
小家伙咧嘴,露出上下八颗小乳牙。
她一开心,就会手舞足蹈,导致陆良下巴又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
陆良疼的直嗦牙花,十七个月的大宝宝,已经有20斤重,一巴掌还是很有分量的。
“快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陆良板着脸,举起小家伙,父女四目相对。
他发现每次抱着小家伙,就总会挨几巴掌,这次,上次,还有上上次。
“叭叭~”小家伙笑呵呵,以为陆良在跟她玩闹,蹬腿挥舞双臂求抱抱。
“真拿把你没办法。”
陆良心软,无奈叹了口气,被拿捏死死的,只能抱起小家伙搭在自己肩上。
苏婉玉噗呲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良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忽然一只大手,捏着她的脸颊。
陆良恶狠狠说:“还笑,小的管不了,难道我还管不了大的?”
苏婉玉鼓起腮帮子,弹开陆良的手指,骄傲的挺起肚子:“我是孕妇。”
陆良顿时无言,叹气道:“走了,上车了,回去了。”
有些牺牲是值得的
就在陆良乘机返回老家的路上,羊城恒太中心门口的人群突然就散了。
不是被驱赶,也不是被执法人员抓起来,而是心甘情愿的离开,一致决定,等年后再重新过来讨要一个说法。
对外说是说天大,地大,回家过年事情最大,但很快就有一些小道消息,及照片在网上流传。
传闻是恒太中心的42楼,露天大阳台围栏旁有一只皮鞋,据说是许嘉音的,他曾尝试过轻生,但人们被劝了下来。
于是,楼下那些供应商及业主们得知消息,才纷纷选择离开
生怕许老板扛不住压力,想不开。
人死为大,人死债消,是东大自古以来的传统。
许老板活着,也有承担的责任想法,他们起码还有要债的目标,起码还有点盼头,毕竟恒太还有一千多亿现金。
但是如果许老板挂了,恒太集团自动托管给第三方机构,那么他们的债,可就彻底要不回来了。
因为根据国内公司破产法,公司破产之后的清偿顺序是,第一:破产费用,第二员工工资,第三社保及税款,第四:银行的,第五:无抵押债权。
供应商只能拿到最后的无抵押债权,那些小区业主的开发项目,更是不知道被倒腾了几手,基本没有指望。
哪怕恒太账上还有一千多亿现金流,但根本不会有一分钱落到他们的手上。
可以说,他们现在比许嘉音的儿子,情人,还要在乎许嘉音的生命安全。
与此同时,陆良刚下飞机,就看到在网上疯传的一只皮鞋的图片。
他突然笑了:“还挺像模像样的。”
鞋面有灰尘,鞋跟处有褶皱,可以明显看出有挣扎过的痕迹。
角度也十分有艺术造诣,从侧面进行仰视拍摄,底下是万丈深渊。
苏婉玉顺着陆良目光望去,轻声道:“我二叔好像买到了恒太的烂尾楼。”
“在鹭岛吗?”陆良问道。
见到苏婉玉点头,陆良安抚道:“那不用担心,一线城市的烂尾项目,都会很快复工。”
保交楼,首先肯定保一二线城市,因为现在楼市还处于上升通道,哪怕原先的资金花完了,但建成还能再卖一些,相对来说,不会亏损太多。
“可是其他城市呢?”苏婉玉忍不住询问。
鹭岛相对发达,所以恒太的项目大概不会烂尾,但隔壁的漳州呢,还有再隔壁的潮州呢。
她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花钱买东西,可是钱花了,东西却没有了。
负责建造的地产商,负责监管的银行、当地的城建局,好像都没有责任。
保交楼,说得好听,但更像是一种无奈之下的妥协,对消费者的施舍。
明明消费者才是受害者。
陆良默然无言,突然捏了一下小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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