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旁的小男孩瞬间跟个炸毛的小狮子似的,立马一脸警惕敌意的看着他,道:“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妹妹——”
一把将那女子同她的肚子护在了身后,不给他看。
陆绥安神色一恍,怔了一下再去看时,门口已空无一人,哪儿有半个身影。
他静坐了片刻,随即收起神色,正要下马车时,却见这时宅子两扇大门敞开,院中央传来一阵喧闹嬉笑声。
陆绥安抬眸应声看了去。
便见一行人从远处走了来。
为首的是两个女子,手挽着手,一边走一边说笑。
这时,身后一高大的白衣男子举着扇子手贱的去敲一女子的头,那女子古灵精怪,连连瞪眼抬脚蹬去,男子笑得毫不费力躲闪开来,二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
消停下来后,却见那男子噙着笑意的桃花眸却朝着另外一名女子背影看了去。
目光温柔旖旎,却偏又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他落后那女子一步,女子未曾察觉到对方的神色,旁若无人的与身旁的人说着话。
这时,身后男子忽而抬起了手,小心翼翼拂袖从女子头上取下了一片落叶。
女子仿佛有所感应,悄然回头。
二人目光对视上了。
这时,马车上的陆绥安双目瞬间眯了起来。
只因,那女子正是他的妻子沈氏。
而那男子,竟是当年对他一脸敌意炫耀的小孩童——
裴家长子裴聿今。
看着远处旁若无人对视的二人,好似宛若一对壁人,陆绥安的嘴角压了下来。
……
沈安宁浅笑着转过头来时,便看到了大门外那道人高马大的身影,神色骤然顿住。
陆绥安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到陆绥安,脸上划过一丝讶异,下意识地便止住了脚步。
见沈安宁停顿在门内,身后一行人亦顺着她的视线朝着马车前的那抹巍峨身影看了去。
陆绥安肩宽背阔,身姿颀长伟岸,又加上今日官服披身,胸前补缀上的飞禽走兽栩栩如生,颇有几分刚阳威武之气,夕阳落下,霞光猩红,他此刻负手而立矗在霞光里,一双眼光射似寒星,威严伟岸的同时,颇有几分威慑迫人的气势。
让一行人不由自主地便跟着止住了步伐。
二人隔着一道门遥遥对视了一眼。
亦是,那晚不欢而散后的首次见面。
空气仿佛静默了片刻后。
还是沈安宁反应过来,率先迈出了门槛,缓缓走上前,从容问道:“世子,你怎么来了?”
沈安宁端得跟个无事人似的,好像那晚的背道而驰压根没有发生过似的。
前世,沈安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目光步伐永远追随着陆绥安,因此,从来只有她等候跟随他的份,从来没有需要他主动找她的份。
何况,他镇日待在大理寺公务,长则月余,短则半月轻易不会回来,是以,此刻他突然出现在此,沈安宁还以为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眼下府里能出什么事情?
房氏又在作妖?
或者……陆安然那边又在搞事?
沈安宁垂目思索着陆绥安骤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却见陆绥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沈安宁的问题,而是忽而缓缓上前一步,并列在了她的身侧,而后一双锐利的目光越过众人,最终落到了人群中那抹玉白身姿上,神色淡淡问道:“裴公子怎会在此?”
陆绥安的情绪很稳,他这人多面无表情,极少情绪外露。
此刻,亦看不出分毫端倪。
只是,平淡语气下的锋芒气势,竟要比往日更盛许多。
这陆绥安今日原是冲着裴聿今来的?
这是沈安宁的第一反应。
什么案子牵扯到了裴聿今不成?
依稀记得前世裴家未曾陷入过什么重大案子里。
陆绥安的骤然到访,甚至让沈安宁一度以为他是为了公务来的,也没有片刻想过,是为自己而来。
然而男人无疑是了解男人的。
他眼中的锐气和审视,一丝不落的落入了裴聿今的眼里,却见裴聿今非但没恼,反倒是嘴角噙着一抹饶有趣味的笑意,迎着陆绥安的目光,怡然自得道:“家妹与陆夫人上回在宫宴上相谈甚欢,得知陆夫人今日在此,便吵着闹着要来上门游玩,而我——”
裴聿今笑着,摇着扇子悠悠开口道:“一来许久未来祭拜老师,二来护送家妹的同时便也顺道过来探望一下宁妹。”
裴聿今似笑非笑的开口。
然而语不惊人死不休,“宁妹“二字如同在晴天白日里惊起了一颗巨雷,一声宁妹成功让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一人是沈安宁。
这姓裴的满口胡诌什么?
他们非亲非故,什么哥哥妹妹的,多少暧昧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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