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荣坦白是不是?一定非做不可吗?”
林轻低头:“嗯,我知道很愚蠢,这么做无异于狼入虎口。但是有一些话我是必须要当面和他说的,就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试过了,他不同意我在电话里说,如果我直接说他就会挂掉。”
央珏拧紧了眉:“好,那我陪你去。”
林轻毫不迟疑开口:“不行。”
央珏就将她的胳膊拉得更紧,“我不可能同意的,那你就一直别去吧。”
僵持,久久的僵持过后,林轻妥协了。
“好,那你在楼下等我,我和你保持随时通话,如果我在电话呀有任何风吹草动你报警来救我就好。”
所以林轻敲开了那扇门。
“进来吧。”李国荣虚伪地微笑,眼镜下的眼瞳内全是冷光。
这次林轻不再害怕,她和央珏的身上有立即报警装置,如果李国荣想做点什么,她们不会孤立无援。
“不了。就在门口说吧。”
林轻抬头,跨过这么多年的自救和躲藏,隐忍和痛恨,再次和这个人对视。
她坦白了藏了太久的心绪。
“我当时真的相信你很爱我,或者说我洗脑我自己你很爱我。这么说也对。
我明知道你是毒品我还吸,明知道你是无底洞我还往里面跳。
这都是我知道我别无选择。你明白吗李国荣?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的别无选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落入除了乖乖听你的由你掌控以外无人可以依赖的局面吗?
可是你又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你掌控我只是为了你一厢情愿的恶趣味而已。
你的世界除了你,别人都不是人,都只是类人的玩具,你从我的悲伤恐惧愤怒里得到你自己的乐趣。
你就是一个畜生!
我记得你还和我说过现在的年轻人不生孩子都是因为懒,说现在的出生率太低都是年轻人的错。
你看你就是这样一直活在你一厢情愿的世界里。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心里对你的冷嘲热讽。
我心想出生率哪里低了?畜生率这不是挺高的吗?
你想掌控我,你更不想负责,你只把我当成用了就扔的垃圾。
如果说我爸爸妈妈起码还把我当成可以循环利用的垃圾,那你就是纯纯把我当成一次性垃圾。”
说到这里林轻冷笑一下,“可惜了,我不是什么垃圾,也不是物品,更不是受虐狂。
我是一个人,你们把我当成怎么样的垃圾和可以随意损坏的布娃娃都可以,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懂吗?
我会用我的方法去完成我个人自我的守护!”
“你还是太天真了,林轻。”
一直衣冠楚楚、儒雅温和的男人面目狰狞,与资料里的那个人狠厉地割裂开。
令人惊讶、堂皇。
他似乎预料到了林轻想要做什么,玩偶脱离控制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到这个地步,李国荣再也懒得掩饰。
楼下的央珏打通了报警电话。
林轻的声音也通过听筒清晰传了过来。
“我劝你安分点!”
[这是危险行为,现实的朋友们不要模仿]
记得江歌吗?
小说行为仅供娱乐。
高考前
央珏想把日记还给林轻。
但是林轻拒绝了,她推说:“不用了,你留着吧,算是给你留作一个念想。”
于是央珏想把日记递推过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林轻愿意把日记交付给她是莫大的信任,谁会拒绝呢?
林轻一遍一遍地向央珏宣告着她的死亡,似乎没有人能够控制她们命运走向的发展。
央珏发现她们之前学的很多东西,里面太多都是错的。
所谓的没有人能够决定自己的死亡,那只是一个过于绝对的说法而已。
真的想做到的话,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不过是看人的心智如何了。
身在《楚门的世界》中,虚无的想法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但是仍旧用最大的勇气去抵抗着这些从四面八方的空气里漂浮着的恐惧与空虚,努力地去面对生活。
因为想要拯救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是想要获得解脱而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要说这是一种逃避、一种懦弱呢?自杀固然不值得提倡,不过他人的选择我们也无权干涉,不是吗?
或者说如果一个人真的绝望到了极点,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别人是劝得住的吗?
林轻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和她的日记全部送给了央珏。
正因为死亡的号角比任何时候都响得剧烈,响得震耳欲聋、翻天覆地,所以她们在绝望中共舞。
在死亡的绝境中格外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真正做到了把每一天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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