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清璞玉没有说完,被捂住了嘴,他摇晃着脑袋,忽的感受到有水到侧眼角,清璞玉怔住,停止了挣扎。
他…哭了……?
对方没有坚持太久,清璞玉能感受到,他的力气在变弱,就算想用力也身不从心的使不出。
眼泪越来越多,青年无法理解身体的状况,他锤在清璞玉身上,但力气却像打棉花似的。
师尊一哭起来总是没完没了。
不确定这烟能持续多久,清璞玉动作迅捷的将他绑了起来,为了确保他无法再御剑和施法在身上贴了禁言咒,他将剑收进储物袋后抬头观察了眼四周,此处荒郊野岭,但如果他师尊在这,那其他师伯说不定也会在,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的事情之后再说,眼下他伤成这样肯定是没办法御剑再扛着师尊了,清璞玉只能把他先放在驴车上。
“抱歉,这边比较脏,你先忍一忍。”他踉跄的爬上驴车,打了一下老驴,那驴开始慢慢动起来,腔间感觉一股腥甜,他捂住嘴将血咽了下去,又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治疗。
路上石子颠簸,清璞玉压着伤口,瞥向身后人,他大概是身份暴露了吧,不然师尊没理由对他下如此死手,不过没有直接抓捕他,那师伯们肯定是没确定下来,只是目前怀疑而已。
清璞玉有点不知所措,他现在劫了师尊,那他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是该装不知道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吗?还是直接认错,赌师尊会不会心软。
驴车走了许久,直到天都黑了,驴累的不动了,清璞玉稍微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小村子外围,有人看见他们,欣喜的围了上来,但在看到清璞玉瞬身是血还骑着辆破驴车后,脸上的表情瞬间耷拉下来。
但尽管不抱希望,那人还是小心的开口问道:“请问你们是悦月派的吗?”
清璞玉打量他,男人衣着陈旧,腿脚还沾带些泥土,他身后跟着位女童,小孩抱着父亲小腿,不安的看着两位外来者。
他们有求于悦月,清璞玉有种这样的直觉,他勾起唇,跳下了驴车向男人道:“是的,我是刚出任务回来,准备回派的内门弟子,我身后的那个…是我的师兄。”
木头堆挡住了男人的视线,只看到对方似乎是睡着一样的靠在木头上,清璞玉悄悄用水刃切掉绳结,师尊不会在平民面前对他出手。
感受到绳子松开,青年周围微风飚起,清璞玉站定脚步,身后传来纸张爆开的细小声音,随后他便听见青年开口道:“……师弟,我们还没到吗?”
“回师兄,明天大抵就能到了,不过眼下天色已晚,并不适宜赶路。”清璞玉说完又转头看向男子道:“事情您也看到了,眼下我们师兄俩正愁去哪借住,我身中重伤,也需要一个能休息的地方,如果您愿意收留我们一晚,报酬自然是不用说。”
男子刚要开口,不远处又跑来一人,少年气喘吁吁看到清璞玉时眼前一亮,喊道:“何忠哥!是不是门派里来人了!”
但当他走近灯火一看,清璞玉白衣全被染成了血红时,吓了一大跳的后退一步,“呜啊!怎么那么多血?!”他刚说完就被男人打在了后脑勺,男人呵斥道:“放肆!”
他转而又向清璞玉道:“抱歉抱歉,仙人,小孩不懂事,您刚才说想借住是吧,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们村子里现在出了点情况……”
男人边说着边拧了一把少年耳朵,小声对他呵道:“快去叫村长!”
少年喊痛的连声应了好几下“知道了知道了!”说完捂着耳朵跑了,男人再看向清璞玉时又恢复尴尬的笑,他手脚勤快的主动牵过驴道:“我为您带路。”
清璞玉越走越觉得这个村子奇怪,大体正常来看就是个普通贫困的小村庄,但他一路看过来,几乎每家每户都房门紧锁,窗户钉死加固,有的人家房门前更是抓的都是深深的爪印。
这是遭遇了动物袭击?看爪子的大小程度,莫不是是熊?
一看到那些被毁掉的建筑,男人眼中就明显升起了恐惧,嘴里嘟囔:“你看看,你看看,都给毁了……”
“能和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吗?”清璞玉问道,对方才如梦初醒,连忙道:“七天前,村子里来了只怪物,不,不止一只!一个瘦的一个大的!白天不出来,就挑天黑!而且站起来学着人!把人哄出来掏着内脏吃了!我们给门派发了请求,可几天了都不见有修士过来,就在昨天,村里又丢了一个孩子,平时交的保护税……”男人语气里充满着对门派的愤怒和抱怨,而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清璞玉也是悦月的修士时,连忙制止转移了话题,还不忘讨好的补充道:“不过也多亏了有大门派保护我们,哎,就在前面,村长家就到了!”
他指了一下前面,少年搀扶着老者站在屋外,男人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道:“我去帮您把驴弄好。”
他刚准备走,村长就说:“忠啊,让团团留下吧,天已经黑了路上不安全。”
男人低头看着女儿,小孩子总是更喜欢待在亲近人身边,女孩不愿的扯了扯父亲裤腿,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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