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杯子里面怎么还有?”看着下面心虚的眼睛,脸越来越冷。
林放仗着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最后还是选择说:“因为··我用纸把它捡起来了。”
不捡起来专门被你发现吗?!
感受到周围渐冷的气氛,他连忙道歉:“对不起陈望···我错了···”
心理却嘀咕:谁叫你那天让我在开会的时候当众出丑,我是没错的,肯定没错。
嘴上说着道歉但眼睛里完全没有歉意,这就是四年里——林长川没回来的四年里林放的样子。这很好,喜欢以牙还牙,而且小肚鸡肠的林放。
他抬起下巴张嘴用牙齿咬住不停嘟囔的嘴唇,用力地咬住。
“嗯——”被痛的一惊,眼睛瞬间有了生理性的眼泪含在里面。
见他的眼睛有了抵抗情绪,伸手掐住他的脖颈。做错事的人还敢生气?
隐秘的空间里林放脸上的光变得暗沉,眸子里的闪光点还存在,被抓住脖子的人缩了缩后颈,警备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他把他抱在腿上,不停摇晃着他纤细的手腕。
“你为什么那么做?”
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说:“因为你欺骗我。”
他低头却逐渐看不清他的脸。
林放眼底装满了水,但却是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好奇怪,“我欺骗你什么?”
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很少哭的,承受莫须有冤屈的时候也只是变得不喜欢说话,很少哭的,除了在夏天的一些晚上会突然从梦里大叫醒来,然后落泪再入睡。陆青山没见过死犟着嘴的林放哭过。
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哭,陆青山烦了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让他不准哭。
“你哭什么!不准哭···”
颤巍巍的回答响起,声音哽咽。
“你骗我说··林长川不会回来找我了。”
“你骗我,陈望,他过得一点不好。”
“我没法跟你在一起了···”
僵在原地的男人只能一遍又一遍低语,“什么,什么··”
“嗬——”从梦中挣扎醒来的男人,伸手向旁边摸去,还有余温应该刚起来,瞬间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人掀开被子重新躺进来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侧了身将他抱进怀里,林放的身体瞬间僵住,陆青山没有太在意他的举动,贴着温暖的背脊问他:“你去哪了?”
“上厕所。”
好巧刚才也梦见了,在背后悄悄笑起来,“那你有把我的牙刷扔进垃圾桶吗?”
林放震惊地瞪大眼睛想,开玩笑他怎么敢啊。
“没有··”
用脸颊不停蹭着背后的衣料,还剩一会睡眠时间,他闭上眼睛问:“外面还在下雨吗?”
林放这次答得很快,“没有,很早就停了。”两人依着侧睡的姿势一起入睡。
还是觉得不踏实的人在被子里寻找一只手,房间里传出窸窣的声音。
“你不说什么吗?林放。”
黑暗里睁开清醒的眼睛,他拍了拍手说:“睡吧,陈望。”
从意大利回来还没来得及倒时差,上次的洽谈的合作方又要提前开工,林长川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
会议的中途,坐在主位上的人在···
等风停后,路人纷纷离开,站在旁边的男人看了最后一眼哥哥,将手里的伞靠着墙壁放在一旁便默默离开。
脑海响起刚才病房里的梦语,即使生着病也变得着急的某人,让百忙之中抽出空的人显得可笑至极。
“陈望··”
“···别害怕”坐着的人弯曲着身子,平日里挺拔的背影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落寞到悲伤的影子。
就像林放找不到林长川来过的踪影,林长川也找不到自己在哥哥心里哪怕有一点位置的痕迹。
狂啸的风又从马路上席卷而来。
林放等着那人办完手续,抬起脚准备离开医院,那人伸出手突然说:“好像下雨了,林秘书你等我···”
转身又看见被人好端端放在一旁的雨伞,看了一眼什么人也没有的空地,不禁疑惑是不是专门留下来的。
“咦?一把好好的伞怎么随便扔在外面?”
林放顺着声音看向它,眼神里变得复杂起来,四眼望去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无处不在的烈风,穿过走廊来到伞的旁边。
带来某些留有一些属于时间印记的秘密。
“下雨天会把回家的路变成迷宫。”不要把路走曲折。
这不是他说的,是以前林长川安慰自己说的。
“晚回来也没关系,我会去接你。哥哥,不要怕。”
“哥哥不要到处走,不然我们两个都很难回家···”
堵住的下水道的街道聚集一大片雨水,少年在巷子里张皇失措地寻找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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