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就不去了,过几天陪周书妍去选婚戒···”他抬手取下一条领带随意在手里缠绕几圈最后甩进行李箱里面,“对了,帮我留意京都那边的情况。”
“让小李跟我,你就留在这里好了···”看了一眼跟自己身边的女人,莫名提醒一句,“时时刻刻提防那个人,别忘了。”
蹲下身子的男人肩膀笔直辽阔,头发全部打理到脑后,额前只留下几丝碎发,他抬手合上箱子。
没有关上的窗户这时吹来了猛烈的风,窗帘沙纱作响四处飞扬,秘书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又看着沉思的男人说:“要下雨了,陆总我送您去机场吧。”
男人向后看了一眼柜子里唯一一件格格不入的白衬衣,最后无情地关上衣柜,拉过箱子转身走了。
孤零零的房子暂时有人来了,后来又有人走了,在轰响的雷鸣中变得更加孤寂,像远处茕茕独立的青山耸立在不知名的地方,雨慢慢落下,模糊了视线,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黑暗中被雷声惊醒,林放忙转头看向身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眼神在暗处寻找,只看见眼前苍白的床单。
“··陈望··”喉咙里像有细小的石子堵住,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他用力扯动嗓子想要重新获得清醒。
“···咳咳!”闷雷在房间里响起,男人的咳嗽声被掩住,空寂的房间里没有看见另一个人,好像被遗忘了般···
外面走廊的灯闪闪发亮,只剩下房里一团黑暗,林放望着外面黑云堆积的天空忙下床,却不经意闻见很熟悉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栀子花味··
想要穿鞋的脚顿住了,又抬头重新扫视了一眼屋里的环境,看着落下的窗帘后不可能藏人,门后也不可能,又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他失望地垂下眼皮,看着地板上时不时折射天空刺眼的闪电,雨在···
等风停后,路人纷纷离开,站在旁边的男人看了最后一眼哥哥,将手里的伞靠着墙壁放在一旁便默默离开。
脑海响起刚才病房里的梦语,即使生着病也变得着急的某人,让百忙之中抽出空的人显得可笑至极。
“陈望··”
“···别害怕”坐着的人弯曲着身子,平日里挺拔的背影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落寞到悲伤的影子。
就像林放找不到林长川来过的踪影,林长川也找不到自己在哥哥心里哪怕有一点位置的痕迹。
狂啸的风又从马路上席卷而来。
林放等着那人办完手续,抬起脚准备离开医院,那人伸出手突然说:“好像下雨了,林秘书你等我···”
转身又看见被人好端端放在一旁的雨伞,看了一眼什么人也没有的空地,不禁疑惑是不是专门留下来的。
“咦?一把好好的伞怎么随便扔在外面?”
林放顺着声音看向它,眼神里变得复杂起来,四眼望去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无处不在的烈风,穿过走廊来到伞的旁边。
带来某些留有一些属于时间印记的秘密。
“下雨天会把回家的路变成迷宫。”不要把路走曲折。
这不是他说的,是以前林长川安慰自己说的。
“晚回来也没关系,我会去接你。哥哥,不要怕。”
“哥哥不要到处走,不然我们两个都很难回家···”
堵住的下水道的街道聚集一大片雨水,少年在巷子里张皇失措地寻找某个人。
北州总是下雨,我们经常迷路。很早离开故乡的两人,也因此分离,在没有理由的雨里,我们走的路总是蜿蜒曲折的。
林放抿了抿嘴,直直盯着伞小声呢喃。
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身旁的男人只是庆幸运气怎么能有这么好。
“··真幸运,没想到还能捡到一把伞,林秘书车过来了,我们过去吧。”
林放走进撑开的伞里,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
消瘦的身影消失在某人痴恋的眼里,里面慢慢聚成泪,脚下的路变得更加扭曲···
办公室里,男人把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外面天空万里无云,蓝的发亮,秘书将磨好的咖啡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咳咳——”喉咙发出沉闷的声音,压抑里面的刺痛。
秘书放好杯子没有得到指示又默默离去,关门际看了一眼带病继续加班的男人。那天本来准备好端端去趟北州待两天,应该才到那里七八个小时,又临时接到合作方更改策划案,林长川又只好匆匆返身回来,落地就回公司便生了病,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
秘书重新坐回位置上,孙总那边突然发了条消息说叫林长川晚上去他家吃饭。
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男人拿钢笔在文件上圈点着什么,秘书又只好起身再次敲了门进去。
“孙总刚来消息说,晚上邀您过去吃饭。”
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他点了点头嘶哑的嗓子回复:“知道了。”
查阅报表的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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