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棠从镜中的倒影里看见了晏含英闭目小憩的面庞,他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容颜越发鲜妍了,若非顶着一个掌印的身份,出门在外,只怕谁也没法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江今棠有时候又恨晏含英生得这样一副好容貌,身边无数人觊觎,好人、坏人,谁没想过要将晏含英据为己有,江今棠偶尔瞧见那些人并不干净的视线,都聚得心中格外愤恨。
可是愤恨的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他是晏含英的徒弟。
师父,徒弟,还是两个男人,想有些什么亲密举动都像是痴心妄想,不容外人所接受。
江今棠自认是不在意外人的目光的,但他不能把师父也放到被人窥伺指点的位置上去。
他闭了闭眼,仔细地擦着晏含英的头发,直到他听见晏含英均匀和平静的呼吸声。
再一抬头,晏含英已经靠在椅子上熟睡过去了。
江今棠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忽然感到一阵干渴,像是那个时候看见晏含英的身体,却因羞涩二没来得及产生的反应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到了他的身体上,他喉结上下一动,轻手轻脚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悄悄靠近了晏含英,然后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道吻。
其实已经亲过了,亲过一次,两次,还有很多次,但还是食髓知味,无尽地上瘾,想要拥有更多,却又不敢拥有更多。
于是便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便再也没有继续下一步的打算了。
但刚直起身,晏含英忽然含糊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将江今棠看了一会儿,迷迷瞪瞪道:“亲我做什么?”
“抱歉师父——”
他话没说完,晏含英已经抬起手来,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用力拉下,明明白白地冲着他的唇瓣亲了上去。
之后又很是熟练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这些都是上一世在江今棠身边养病时,江今棠对他做过的。
虽然只是单纯为了撬开齿关给他灌药。
但晏含英学了个七成,现在又把这一招用回到了江今棠身上。
他紧紧缠着江今棠,不允许他松开,容许他放肆。
……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江今棠睁了眼。
晏含英背对着他,但在他怀里睡着,是让江今棠很安心的姿态。
江今棠抱着晏含英躺了一会儿,感知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和心跳,半晌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悄悄溜出门去,回到自己现在应该去的地方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彻底明亮。
江今棠换了装束,又带着人上了山。
他面色严肃,道:“不必管掌印和皇子的意见,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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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我的身体和骨血往上爬
燃烟向着天际蔓延,艳红的火光山头烧彻。
晏含英醒的时候已是晌午,施粥与发放物资的事情都早已经结束,晏含英在屋中用膳,桌上已经是整个柳城能找出来最好的食物了,如今全精心烹制了放在晏含英面前。
晏含英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两口,听着下属禀报道:“大人,县令今日又去山头焚烧了。”
“他爱去便让他去吧,”晏含英淡淡道,“等什么时候山火蔓延,他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下属神色犹豫,听晏含英这意思,或许是要给县令下套,让他失手烧山。
他也清楚江今棠并非是柳城的县令,只一个隐姓埋名来做好事的好人,可强权在上,晏含英的手段谁没听说过,他还没那个胆子得罪晏含英。
下属只能应下声,装作不曾多心,转身走了。
晏含英盯着那下属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知晓对方兴许是想多了,但也没什么要解释的必要,能让他误会着也行。
但现在民生疾苦,晏含英着实是吃不下去这些玉盘珍羞,便叫人进来,道:“难吃死了,端下去给外面那些人分了吧。”
“是。”
桌上饭菜又一一撤下,晏含英不知晓是不是昨夜有些不知节制,身体有些疲倦,像是病了。
这身体实在是虚弱,没怎么着冷风,竟然还是染了风寒。
晏含英嗓间有些干涩,轻咳了两声,又裹着外袍出了门。
路过书房时,他瞧见慕辰正在费劲地看着那些呈交上来的文书,但慕辰虽在书院内成绩不错,却纸上谈兵久了,看这些情况复杂的文书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晏含英大度地决定不必为难一个蠢货,道:“慕辰,你过来。”
慕辰听闻晏含英唤他,这便放了书走到晏含英身边去,“什么事?”
“去城中布置祭祀之用物吧,”晏含英按着他的肩说,“受灾之地最需要的是稳住民众的情绪,正是恐慌的时候,这些愚民信奉神明,先祭祀一段时日,把他们稳住了,灾情过去之后,还能向民间传播殿下是天命之人,继位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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