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沐风点着烟,抽一口夹在指间,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只是在想,以前你对我的情意,难道是因为顾昭的指示?
云迟意微愣,像是觉得这个答案很伤人,她的眼眶慢慢湿了。
宫沐风叼着烟,手搭在石凳扶手上面,继续说:我也没办法摆脱宫寒路对我的掌控,你又怎么可能违背顾昭的意愿。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云迟意眸子划落,她喃喃自语: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宫沐风看见她脆弱的样子。
宫沐风烦躁地问:那为什么,你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我了?
云迟意雪白的手背抹着眼泪,眼圈通红,尽力稳住颤抖的声音:我要怎么去解释,我感觉我们两个追求的东西好像不一样了,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她向前两步,又害怕什么似的停下来。
阿风,那你呢,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
宫沐风被问住了,他的爱少的可怜,几乎是没有。
云迟意苦笑几声:我知道了。
宫沐风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也可以做到好好爱你。
讶异一阵,云迟意吸气,鼻尖红红的: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阿风,这些话就不要对其他人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好丢人,差点和你结婚了,但是你不爱我。
要是让林纪深知道她拒绝宫沐风的示好,又不是三两句话能敷衍过去的了。
宫沐风看着忍泪的她: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他站起身来:行,我可以给你时间,别让我等太久。
云迟意低着头发不出声音,忽然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她慢慢蹲在地上,好强地用臂弯掩住面。
宫沐风见她这个反应,一阵无措在心底蔓延,他想伸出手抚摸她清瘦的蝴蝶骨以示安慰。
奈何,心里躁动不安的陌生情愫迫使他垂下手。
她是不是忘记了,有多少貌美的女人想得到他的青睐,而他还对她另眼相待。
宫沐风不由想到宫寒路说的那句话:云迟意不识抬举。
宫沐风先走了,把兜里的东西随手甩进垃圾桶。
云迟意觑到是一只女士手表,无辜地抿紧唇瓣。
她等几分钟才出去,只有眼尾还是红的。
她出去看到站在屋檐底下的林纪深,无端端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把烟戒了?
她的声音嘶哑,面颊湿润,清纯的双眼黑白分明。
林纪深一怔,她好像说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依赖烟草带来的安抚。
这个过程轻飘飘的,连他也没有注意过。
少年的时候,他曾尝试过戒烟,几日下来非常难熬。
他需要点东西让大脑保持兴奋的状态,索性放任自流,不去刻意强求。
咻嘭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云迟意冷不防被吓到,随后仰头,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瓦蓝色的星空。
烟花绽放的影子和气息依稀残留在夜空。
随即,又有一朵烟花噼里啪啦盛开。
燃起的光芒照亮她整张脸,她眼眸里干净,不见世俗的欲念。
连隐隐的哀伤也消失了。
第一场烟花秀持续了两多分钟,两个人一直相对站着,云迟意低下头,干干净净的模样猝不及防落入一双漠然墨色瞳眸。
林纪深没有看烟花,而是一直看着她。
云迟意摸出手帕擦脸,看见这个东西,她眉心跳动。
差点忘了林纪深交给她的任务。
寿宴还有半个小时结束,别忘记了。
林纪深此时眼神尤其幽暗,他沉静地转过身,目光准确捕捉到远处的某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那位就是王坚佳,二十年前,林家最好的生意伙伴和友人。
这是林纪深第一次离这么近看他,比照片上还要衰老一些,证明时间流逝过的痕迹。
王坚佳在打电话,谈吐高调配合着手部动作:哭什么,都和你说了好几次了,来宫家吃寿宴,不是到外面鬼混。
他不耐烦地解释着,用粗犷的声音继续说:在饭桌上吃到了你老家的菜,真是难得啊,回去把手机给你看。
吃了吃了,饭后两小粒,你一天要念叨几遍。
林纪深若无其事走过去,王坚佳错愕地侧目看他,已经忘却的故人眉眼在脑海里遽然间浮现。
王坚佳直接叫住林纪深:站住
林纪深面容冷淡停下脚步,他双眸平静无波。
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人。
林纪深温润如玉的气质渐渐回到身上,他友善地弯起双唇:请问您是?
王坚佳大梦初醒,埋藏的记忆像洪水似的。
第二场烟花秀随后到来,沉寂的夜空恢复热闹。
王坚佳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眉眼间得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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