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柔软的身体倚靠在墙边, 任由闻祀的视线慢条斯理一寸寸描摹过自己。
青年的领口一片敞开,新雪般的肌肤如同放映的美人画, 清冷高洁, 偏偏肩头和唇角花瓣似的粉痕又透露了几分迷离缭乱。
糜艳绮丽, 纤长眼睫下那双粉眸正不悦地看他, 还沾染着几分潮湿水汽。
时郁皱眉问:看什么?
现在不是应该思考怎么和周吉找个理由明天再见么。
闻祀扯了下嘴角,轻声道:我们只要不回答, 他自然就会走了。
周吉不至于这么没有眼力见。
自最初的敲门和询问后,周吉在门外等了会儿,见门内还是没有声音,想了想还是没有再打扰。
听到周吉离开的脚步声,时郁悄悄松了口气。但很快, 他又瞪了眼闻祀, 你是故意的?
方才闻祀说的偷情, 还有什么嫂子开门文学,和他们的处境过于接近, 时郁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但从闻祀嘴角隐约的弧度里,时郁逐渐品出了某种名为逗弄的戏谑意味。
时郁轻轻舔了下上牙处的两颗虎牙,眼瞳里慢吞吞倒映出一点殷红。
虽然很想让他看到, 但是你会害羞。闻祀嘴角拉平了,眉眼半垂着一副委屈的无害样。
尽管闻祀低垂着眼,但由于两人间的体型差距,时郁还是有种被大型动物盯上的感觉。
时郁冷笑,边拉起领口边反问:那我还得和你说谢谢?
当然不用。
但闻祀的下一句话却让时郁一愣。
发情期的话,不能怪我。
他生气随口说的发情期延长,总不会恰巧戳到了真相吧。
时郁缓缓眨了下眼。
我被抛弃之前,发情期没有这么长。
抛弃。
时郁的心头一滞,慢半拍看向闻祀,声音低了下去,什么意思?
闻祀的手不经意搭在时郁的手背,冷霜似垂着的手掌感受到了滚烫的热意。
时郁,你全忘了吗?
?
时郁疑惑,他该记得什么。
血族的发情期,应该是在成年期左右会出现。根据最近得到的许多新常识,时郁迟疑地做出判断。
发情期在成年期左右,但几千年过去了,闻祀总不可能在血族才成年。
没错,可是凡事有例外。闻祀目光幽深,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见底,不自觉摄取住对方的注意力。
宝宝,你忘记了,是你初拥的我。
时郁的嘴巴动了下,如同受惊似的炸了毛,什么?
他飞快地想要抽回被闻祀圈在手心的手指,触电般回缩。
但还没逃离成功,又被对方预料到了提前握在手心,紧紧相贴。
时郁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闻祀是怎么从一个半血族变成纯血族的。
并且和普通的贵族们不同,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和返祖血脉匹敌。
这下,时郁反倒是确信了闻祀的话,他轻声念道:我初拥的你。
脑海中不自觉回响起课堂上听到的话语。
初拥,是将猎物的血彻底吸干,使猎物濒于死亡。而后血族再将自己的血液注入猎物体内
时郁也曾经这样对待过闻祀。
那么闻祀呢?他不是会心甘情愿地被血族初拥的人。
青年的眼睛颤了下,很不想承认,慢吞吞地询问道:是我强迫的?
他强迫这两个字说的很轻,像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血族公爵强迫人类少年,这件事是时郁想不到的,但沉睡前的他也许是做过的。
时郁低着头,自然没有注意到闻祀倏然怔愣住的神情,转而化为了浓厚的兴味。
闻祀松开了手心,进而牵住时郁的手指,他叹了口气,俊美疏离的面容上一片柔和,没关系,都过去了。
时郁听了,点头如捣蒜。
他的眼瞳骤然瞪大了,居然真的是这样
初拥真的是他强迫闻祀的,他原来是个喜欢强取豪夺的邪恶公爵。
时郁很不愿意相信,闻祀是真正的受害者。
时郁抿唇不语,他很想逃。
察觉出时郁蠢蠢欲动的念头,闻祀漫不经心地拉住了他,因为是你初拥的我,所以我们血脉相融,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血脉相融,最亲密的关系。
每个词都恰恰对应了他们的关系,流畅到闻祀说出了真心话。
怪不得闻祀可以听到兰隐和他的对话,还可以让兰隐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操纵这一切。
时郁嘴角牵了下,倏然抬眼直视闻祀,他鼻尖的浅色小痣于窗外映照进的微光下格外动人。
青年缓缓逼近闻祀,唇齿微动,你看上去,不太像被强迫的样子呢。
原先短暂的愧疚化为了似笑非笑,时郁扯住了闻祀的领口,已经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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