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被扯的更加松散。
健壮有力的体魄直直映入眼底,动作间时郁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了闻祀的胸膛。
短暂的触碰不做停留,却是骤然点燃燎原之火。
闻祀倾身附下来,无声地示弱,好吧,我不是被宝宝强迫的,我是自愿的。
话落,闻祀牵着时郁的手放在发顶,毛茸茸的小狗耳朵还夹着粉色的蝴蝶结发夹。
时郁眼底的不悦稍淡,不自觉摸了两下毛茸茸脑袋。注意到内耳廓微微的泛红,时郁将发夹取下来。
果然,柔软的雪白毛茸茸内,浅粉色的耳廓变得深红,像是熟透的粉。
血族的发情期一般伴随着成年期,可是被初拥成为血族的却不同。
时郁点头,安静看他。
青年安静的时候有股清冷的美丽,看向他时显得很乖,好可爱。
闻祀的喉头微动,继续道:被初拥者假如能够度过初拥期,就会迎来发情期。
被初拥者初拥后会有不同的反应,有人甚至会丧命,但显然闻祀是幸运的。
你的发情期是在被初拥后来的?
闻祀深深看他,是。
时郁思考到某种可能性,你说的抛弃是在你被初拥后,那时候我陷入了沉睡,对吗?
闻祀面上总是含着的笑意被收拢起,流露出几分内里真正的压迫感。
男人下颌弧度利落,冷淡迫人的俊美里带着锋利。
初拥我之后就消失,这难道不算是抛弃吗,宝宝?
平静的语气下却是令人心跳久久不平的反问。
某种意义上来说,时郁初拥后的消失,确实是一种抛弃。
奇怪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来,时郁觉得闻祀不是在说初拥,倒像是质问玩弄纯情少年感情后失踪
时郁罕见地冒出了心虚的念头。
他垂着眼,浓密乌黑的睫毛像是把卷翘的扇子,扑闪出主人焦灼的内心。
半晌,闻祀终于叹气,他弯下腰捧住时郁的脸,挑起他的下巴逼迫时郁与他对视。
不要再有下次了。
他没有说下次什么,但时郁知道闻祀想表达的。
不要再消失,不要再抛弃他。
强硬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却像是闻祀的退让。
小狗不会记恨主人,只要答应小狗下次的要求,他就又会朝着主人摇尾巴。
闻祀的另一双手紧紧锢在时郁的身后,明明是握在手心的却总是若即若离。
时郁的眼瞳微动,好。
血猎学院内倡导学生多方面发展,不只是学习课程方面,还有劳动。
绚烂的巴洛克风格建筑内。
时郁站在高高堆砌起的书墙前,雪白的脸皱了下,呆呆地凝滞住了。
血猎学院要求学生们发展劳动,具体表现为每个人都会分配劳动任务,大多数都是纯体力打扫卫生的工作。
每个人的劳动任务和时间不相同,时郁最初不懂为什么面对劳动任务,班级内的其他人都一脸绝望。
直到某天上课不小心睡着,醒来已经放学了,他刚想离开,却瞪圆了眼。
对面的建筑尖塔高耸,古典的设计感下,玻璃百花窗倒映的不只是日光,还有几个远看渺小的在动的身影。
身为返祖血族,时郁的视力好到可以精确地辨认出远处的小小几粒人类。
虽然记不清具体的名字,但他对其中几个人的脸还算眼熟,是他们班的同学。
往常神采奕奕的年轻人,现在却透露出几分沧桑。
这就是学院分配给他们的劳动任务。
劳动任务的分配是随机的,但某天时郁听到了班内几个女孩的讨论,才知道劳动任务的真正分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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