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开灯么?我怕你摔倒。”
“……”
一瞬间像是头顶下雨,莫忘不由得歪头,耳朵回避着水。一双手却把她的脑袋掰回乌云正中间来。
她开始湿透。
小小的空间里,莫忘听得到每一滴雨滴落到地面上的回音。
还有变重的呼吸声。
莫忘恼怒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只传来对方轻轻的笑声。
第一次,各洗各的。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莫忘不多看他,也不在意他的视线,就当自己一个人在洗澡,先从脖子开始,一路向下,最后洗干净每一根脚趾头。
“帮你洗洗后背吧。”他说。
莫忘转过身,手就覆上来。
只听见他呼吸声又变重。莫忘不理,也不开口要替他做同样的事。
莫忘先于他一步洗好,就要走出淋浴间,被他拉住,不知道从哪一个浴袍裹上来。莫忘穿好,头上又盖下来毛巾,她从毛巾中看见他全身都淌着水,像一块被火灼烧的冰,眼神晦暗不明,在帮她擦干头发的水珠。
那眼神是坏眼神,得回避,莫忘带着毛巾想走,又被他拉住、抱住。
接着,他用她身上的布料擦干自己。
腰上的手臂收紧力量,莫忘腾空一瞬,就像个洗手液一样被放到了洗手台上。
有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开始往她怀里挤。
逐渐向下。
要发生什么。
莫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心里想的和要说的话放错对话框了,她听见卷毛脑袋无比清晰简洁的一声回应她。
“嗯。”
所以是什么……
-
整个空间充斥的热水汽,迷蒙了镜子,迷蒙了莫忘的眼睛。不知何时越过了他的脖子,脚跟在他紧实宽阔的脊背上缓缓滑动,不知脚尖为何蜷起。
她也不知舌头为何那样灵巧。
变长的卷毛微微晃动,弄得她痒痒的。
而且、浴室有水声很正常……
又是一阵熟悉的坠落或升空的急速空白感。
她没再哭。
只是喉间会不可抑制地发出声音,她无法,于是伸手去推那颗脑袋。
他抬起头,莫忘低头。二人好像遥遥相望。
“……”
“……”
因为他的嘴角是亮晶晶,眼神也好像隔着雾气。
莫忘的视线回避了一下,
而后一脚踩他的肩膀,把他踢开,无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合上浴袍。
她平复几息,声音仍不平稳,
“你一定要比我喜欢你更多,我是凭借着这个而喜欢你的。”
他舔舔嘴唇,把她抱下来,说:“我所求的一切就只有这个。”
-
老王吁了一口气,脖子上的毛巾随便一抹,脸就清爽了。
今天人不多,但是还是忙了两三个小时,过了饭点,最后一个顾客也扫了码走掉了。
刚上初中的女儿很懂事,立马就把碗筷收拾了桌子擦干净了,那本是妈妈的活。相比之下,那个装模作样要写作业的光头小子正在对着外面发呆。
老王刚想吼他一声。小光头先开口了,他指着外面,说:“爸爸,你看外面那两个人已经站了整·整·半个小时了,新闻联播都放完了呢。”
老王扬起一只手,怒道:“你他妈的,看屁看,我看你也别学了,去收拾桌。”
儿子把手缩回来,他才顺着方向看出去,地铁口旁,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大学生模样,腻腻歪歪地拥抱着。
他又对女儿儿子说:“你们以后好好学习,将来像他们一样上n大啊。开店辛苦,可别你们来干。”
好像他的话语很动容,女儿突然捂眼睛,儿子突然捂嘴。
老王又顺着视线看,正对着的那两个学生变成旁若无人地接吻。
他把两个小孩赶回后厨小房间,关掉电视,嘴里嘟囔,“真是,别教坏我小孩。”
浅浅吻完,吴思屿在她耳边说:“什么时候你也咬我一下?”像是知道要被打,他的胸膛微微后退。
莫忘拍拍他手臂,只说:“快走吧,下一趟地铁要来了。”然后抓过他的领口,在他脖子轻轻咬了一口。
吴思屿笑:“一一笨。要想我。”
和莫忘分开后,吴思屿就戴上了耳机。n大到机场的地铁要换乘一次,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
地铁门才合上,手机屏幕就亮起,显示着q市来电。
时间刚刚好。
g市机场,吴思屿下了飞机就给莫忘发消息。
对方秒回:【好快!】
又发来一张照片。化妆化了一半的莫忘,对着镜头k和比耶。
莫忘:【苏理在给我试妆,猜猜我要s什么?】
吴思屿戴着耳机,发语音说:“没有假发吗?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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